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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950946
《
目錄
》
第 0022 集
目前觀看:第 08 章
第一零七章 卻風堂
一說到倉庫,
唐子風很敏感的發現武羅身邊的老頭眼睛賊亮賊亮他有心問一下那老頭的身份,可是武羅不說嫣嫗嫕嫳,他也不敢唐突。
一行人到了倉庫,向狂言一看到那堆積如山的珍貴礦石僠兢凘凳,頓時哈哈大笑:「徒兒們,為師說的如何?在這裡混著滌滶滴漹,想要什麼沒有?哈哈哈!」
唐子風愕然,向狂言興奮地就要撲上礦石山蒜菞菈蒛,武羅拎著後脖領子將他拽住:「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是我的……」
「武羅,你再跟我這麼客氣我可要生氣了啊,一世人兩兄弟,跟我你還分得那麼清楚!」向狂言作色道。
武羅氣的不輕,這裡的一切財富如果是你向狂言的,你這麼說當然沒問題,可這東西是我的啊!他不住搖頭:「交友不慎啊,教訓慘痛啊!」
唐子風在一旁尷尬的看著,葉念庵三人則有些茫然,傳說之中高高在上的南荒第一符師大人,竟然是這樣的嘴臉?
武羅擺擺手,跟唐子風道:「讓其他人都退下吧。」唐子風讓身邊的幾個隨從退下。等到那些人離開了倉庫,武羅才苦笑道:「這位為老不尊的傢伙,就是南荒第一符師向狂言。」
唐子風當場石化,眼睛瞪得像青蛙,然後下巴不知不覺的掉了下去,自己卻渾然不覺。
唐子凡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唯利是圖的老人,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南荒第一符師。關於向狂言的江湖傳言太多了,歸結起來不過有兩方面:他的制符技術一流;他的價錢很高。
從崔燦,到九大天門掌教,都被他敲過竹杜。而且沒有人敢跟他翻臉,因為符師之中有一句話:如果向狂言也煉製不出你想要的靈符,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滿足你的要求。
他的名號雖然是「南荒第一符師」,但是縱觀天下五方,他絕對是最頂尖的符師之一。
唐子風乃是童長老的關門弟子,身份尊貴。願意來幫武羅打理礦場,不就是看中了武羅符師的身份嗎?
沒想到武羅不但自己是符師,而且跟向狂言相交莫逆。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原本以為自己這筆人情投資,要等到幾十年、上百年之後,武羅成為了高等級符師才能收回來,現在看來,似乎短期內收回來也大有希望啊。
武羅拍了唐子風一下,讓他回過身來:「我說,唐兄,你把口水先擦一下好不好,這老傢伙又不是美女……」
唐子風回過神來,尷尬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跟眾人告罪:「見笑了。」然後又正式的跟向狂言見禮:「晚輩唐子風,見過向先生。」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葉念庵三人對這老人這麼恭敬了。只是唐子風心中更是吃驚,武羅竟然能夠得到向狂言的青睞。看上去兩人關係極好,武羅開玩笑什麼的,向狂言也毫不介意。他可是聽童長老說過,向狂言不好打交代,九大天門中的某位掌教,為了求一道靈符,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可走向狂言還是看不上他,經常擠兌、捉弄他,還當著眾人的面笑他的面子,偏偏那位掌教閣下敢怒不敢言,痛苦無比。
武羅接著說道:「在礦場附近找一處房子,讓他們安頓下來。」
唐子風覺得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不但認識了南荒第一符師向狂言,而且向狂言還要在礦場附近住下來,也就是說以後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跟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搞好關係!
看到唐子風再一次石化、口水,武羅哭笑不得,用力拍了他一把,唐子風立刻明白自己有失態了,趕緊告罪:「抱歉、抱歉,大人放心,在下這就去安排。」
唐子風一走,武羅就在向狂言羨慕嫉妒的眼神之中,打開了「天府之國」,長鯨吸水一般將倉庫內堆積如山的礦石全部收了進去……
礦場附近其實有一處現成的地方,唐子風為了討好武羅,派人在礦場不遠的一座山谷裡建造了一處別院。
院子不大,也就是七八間房屋,但是勝在小巧別緻。
唐子風也是修真世家出身,眼觀、品味都沒得挑剔。這別院乃是他自己親自勘察了地形,用心設計,因地制宜,院落和山谷的景緻配合的極好。
唐子風先派人去趕緊將院子打掃出來,然後趕緊回來帶著眾人一起過去。
黃月眉一看就喜歡上了這裡,有些撤嬌道:「師父,就這裡吧,您看,這兒多漂亮啊……」向狂言見多識廣,這院子在他看來也就是別緻一些而已。不過他也沒打算真的在這裡開山門,只是圖個清靜罷了。因此也無不可的一擺手:「行,就這裡吧。」
唐子風倒是在一邊老老實實說道:「這本來是給武大人準備的,不過向先生要得急,就給您先住著了,我另外再給武大人準備。」。
院子給武羅準備下來,他一年都不見得能住一回,給了向狂言,武羅自然也沒有意見。
只是這一路行來,武羅感覺到麻子衿的侷促,倒是麻敖很放得開,沒心沒肺自然也沒感覺到自家小姐的苦楚,兀自跟武羅聊的很開心。
安頓好了向狂言一行,葉念庵三人本想留下來多跟南荒第一符師套套近乎,卻被向狂言大手一揮:「多謝各位了,我跟武羅不堪入耳的髒話,憋了很久,估計要痛快的對罵很久,你們留在這裡髒了耳朵,請回吧。」
赤裸裸的將眾人趕了出來。
葉念庵三人自然是先走一步回若盧獄去了,唐子風趕緊去打理礦場,另外找人,在周圍尋找適合建造別院的地方。
武羅跟向狂言邊喝邊聊,一旁有兩位美貌徒兒伺候,倒也愜意。
半下午的時候,武羅告辭離去。從向狂言的別院出來,他沒有立刻回若盧獄,而是去找了唐子風,特提叮囑道:「向狂言要什麼,儘量滿足他。」
唐子風拱手:「在下明白,大人儘管放心。」。
武羅一擺手,露出一個壞笑:「你不明白。」
唐子風一愣:「嗯?」
「他要什麼就給什麼,但是每一筆,你都要認認真真的記下來。」
唐子風不明白,武羅卻是一擺手:「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好的。」
武羅背著雙手,優哉遊哉的從礦場出來,心中大樂,心說向狂言你個老傢伙,上一世巧了本君多少竹扛?這一輩子,本君怎麼也得坑你一把,嘿嘿!
武羅一揮手,飛行知板帶著他沖上天空。好心情頓時被飛行秘板給破壞了,速度實在太慢了,而且功能單一,武羅搖了搖頭,自己的八荒鍛造還欠火候,先將就著用吧。
……
武羅回到若盧獄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若盧獄自有宵禁制度,不過武羅現在已經是班頭總領,腰牌之中多了許多功能,這些制度在他這個等級的人物面前,實際上執行的都不是那麼嚴格,當初木易濯也能半夜出來暗會歹人。
武羅站在若盧獄門下,正要進去,抬頭就看見了那兩尊狴犴雕像。
他嘆了口氣,席地而坐。
滿天星斗,一絲絲的銀光灑下,莽莽燕山,深不可測的若盧獄……恍然之間,武羅回憶起自己剛剛轉世重生的時刻。
那個時候是何等的艱難?連木易濯那等小人,都能夠隨意欺壓自己。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倒是走得太快,都沒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沉澱一下心情。
兩座狴犴雕塑在黑夜之中越發顯得沉穩森然,代表著中州九大天門訂立下的法則不容挑戰。武羅看了一會兒,忽然又覺得如果這麼來看這兩頭狴犴,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事實上象徵這刑訟的龍子狴犴,應該代表著整個人世的正義審判。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這一雙狴犴與眾不同,自從他進入若盧獄以來,在最困難的時候,多次受到這雙神獸的照拂,情意深重。
他又從儲物空間裡翻出來兩罈酒,擺在兩頭神獸下面:「老叔們,好久沒看你們了,來,我請你們喝酒。」
武羅自己又打開一壇,跟地上的兩壇一碰,仰起脖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壇,然後哈哈一笑,超兩頭狂軒一拱手:「老叔們且安歇,我也回去睡了。」
他一口氣將剩下的烈酒何干,隨手將酒罈子扔到外邊的草叢裡,然後掏出腰牌進了若盧獄,搖搖晃晃的正要往裡走,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卻風堂。」
武羅一愣,回頭看看兩扇大門,卻是沒有一點異樣。要是一般人這大半夜的忽然幻聽,定然嚇得一身冷汗。武羅卻不是第一回遇上這情況了,連忙回身問道:「卻風堂?兩位老叔要提點我什麼嗎?」
那兩扇黑沉沉的大門卻是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武羅一肚子狐疑,但也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來,只能自己下來慢慢留心揣摩了。他對著那兩扇大門恭敬一拜:「謝過兩位老叔。」這才轉身離去。
武羅喝了酒也有些暈暈乎乎,回去之後紮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到了第二天半上午才起來,吃了東西之後,便直奔若盧獄後的卻風堂而去。
不錯,若盧獄當中的確有卻風堂這個地方,而且若盧獄之中一直有一個傳言,卻風堂在很早之前,一直都是若盧獄典獄長住的地方,後來不知道為何廢棄了,從那以後,典獄長上任之後,自己願意住在哪裡就住哪裡。
荒廢的卻風堂只剩下一些殘桓斷壁,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當初規模極大,武羅估算一下,只怕有葉念庵現在的望山閣七八個大小。
滿眼破敗,巨大的石柱被炸碎成幾段散落在地面上,一切木質結構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石頭雕鑿的柱墩。
武羅來回翻找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是他深信自己絕不會聽錯了,狴犴既然提醒了自己「卻風堂」就說明這裡肯定有問題。
他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雖然還是一無所獲,但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在這片斷壁殘垣的外圍,有一些奇特的深槽。
卻風堂佔地極大,這些凹槽分佈在外圍,不經意之間還真是不容易發現。武羅繞著整個卻風堂走了一遍,數了一下,這些凹槽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個。
每一個凹槽都成四方形,而且很深加——武羅試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尺。
若盧獄之中都是用石板鋪地,所以這些凹槽才會保留下來。
他又在卻風堂內找了一遍,一個凹槽也沒有發現。
這個情況就很奇怪了,武羅思索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忽然他感覺到什麼,猛一抬頭,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慢慢從一旁走過,一身黑紗長裙,暗金色的金屬面具,竟然是黑水仙!
若盧獄很大,事實上現在若盧獄包括囚犯在內,都是住在前面的,後面還有很大一片的面積,大多是像卻風堂一樣廢棄了,很少有人回來。
黑水仙到這裡來幹什麼?
武羅一陣疑惑,但是黑水仙好像真的無意路過一樣,只是淡淡看了武羅一眼,便施施然的走過,拐進了數百丈外的一處石林之中。
黑水仙終究是副典獄長,又是個女子,武羅不好明目張膽的跟蹤人家。壓下心頭的好奇,武羅拍了拍衣衫,轉身離去。卻風堂已經被他犯了一個遍,的確找不出什麼來。
現在看來,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外圍那三十六個凹槽,看上去,像是用來安置什麼東西。可是如果是防禦陣法,沒必要在卻風堂外面啊,安置在裡面不是更方便?而且在若盧獄內,根本不需要什麼防禦陣法。
武羅心裡忽然一驚:難道說封印陣法?
封印什麼?卻風堂裡什麼也沒有啊……
楚三絕端坐在暗室之中,他進入長老會已經五百多年了,最近兩百年來,更是長老會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久居上位,身上自有一股威勢,便是沒有刻意而為,也讓人不敢逼視。
暗室之中擺著兩個蒲團,楚三絕一身寬鬆的月白色布袍,看似隨意,但鬍鬚和頭髮等細節,都打理的十分精緻,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生活的痕跡。
另外一隻蒲團上,坐著一名乾瘦老者,老者個子不高,但是一雙眼睛格外精亮,暗室之中沒有燭火,老者兩眼之中,卻放出類似於星光一樣的光芒來,照亮了整個暗室。
在老者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牆壁,牆壁上縱橫交錯,刻畫著無數直線、弧線、曲線,甚至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這些符號,恐怕就是武羅在此,也不認識。
事實上楚三絕長老也不認識,他只是看著那老者而已。
老者隨手揮舞,一道道線條隨著他的手指出現在牆壁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終於停了下來,仰望著牆壁上密密麻麻買的線條,好一會兒,忽然雙肩一動,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筒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軀連帶著屁股下的蒲團無聲無息的轉了半圈,從面對牆壁背對楚三絕,變成了背對牆壁面對楚三絕。只是老人眼中卻沒有楚三絕的存在一般,從竹筒內摸出幾枚銅錢,叮噹一聲丟在地上,然後認真的觀察起來。
堂堂長老會重要成員,楚三絕何時被人如此忽視過?
可是面對這瘦小老者,身材高大,肩膀寬厚的楚三絕卻是半點也不敢倨傲,小心翼翼的收攝著自己身上的霸氣,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候著。
老者看清楚了地上的那幾枚銅錢之後,忽然閉上了雙眼冥想起來。
他的眼睛一閉,暗室之中再也沒有別的光源,頓時陷入了一片濤黑。無論是楚三絕,還是那老者,都是悄無聲息,連鼻息似乎都沒有,整個暗內一片死寂。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忽然一道星光出現,老者重新睜開了眼睛,輕輕出了口氣。
楚三絕立刻拜倒:「大人可是已有所得?」
老者沒有回答,又轉身看了看那牆壁,忽然一揮手,牆壁上的那些線各唰唰的變化著,不一會兒已經重新組合完成,楚三絕抬頭一看,不由得暗暗吃驚,原來牆壁上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各種線條,重新組合之後,竟然形成了一副複雜無比的太極八卦圖!
老者這才沉吟道:「略有所得,只是還不肯定,而且……若盧獄之中變數實在是太多,難以準確推測。」
老者似乎有些遺憾:「三個月的苦功,十年的修為,卻還是只能夠將範圍縮小到了三個地點,唉……」
楚三絕卻是大喜過望,納頭便拜:「恭喜大人!」。
老者一擺手:「恭喜個屁!起來說話。」。
楚三絕被罵了,卻不怒反喜,這說明大人和自己親近啊。他笑著起身,那老者拈了拈頜下鬍鬚,問道:「這件事情你功勞不小。」
「之前派到若盧獄的那個廢物耽誤了不少事情,不過黑水仙去了以後,倒是傳回來不少有用的信息。若非如此,只怕就算是本座損耗十年修為,也只能夠將範圍縮小到五個地點。現在已經好多了。」
楚三絕訕訕,之前的木易濯也是他挑選的,結果不但沒辦成事,木易濯死後,他生前私自調動阻止經費和人員以謀私利的事情也被揭發出來,楚三絕擔心連累,才派了自己的弟子進入若盧獄。還好黑水仙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到了若盧獄,一改木易濯囂張跋扈的辦事作風,不顯山不露水,悄無聲息的將各種資料收集整齊傳回來,正是有了這些資料,大人才能推算出那三個地點。
老者看了楚三絕一眼,淡淡道:「你這回算是將功折罪了……」
楚三絕一個哆嗦,不敢抗瓣,垂首聆聽刮斥。
「不過,如果能夠順利找到岳崩淵,你還是頭功。」
楚三絕立刻拜倒:「多謝大人。」
「起來吧。」老者自己也站了起來,隨手一揮,牆壁轟然一聲,從乾、坤兩卦中央裂成兩半,縮進了一旁。
老者和楚三絕一起走出去,外面乃是一個寬敞的書房,東西兩側對應,各擺放著十二隻巨大的書架,每個書架長十丈,高一丈二。上面擺滿了各種典籍,有竹簡、紙書,也有玉簡、玉犢。
兩側書架中央,是一扇五頁的紅楠木嵌玉屏風,正好將房門擋住。
屏風後面是一片空地,然後就是一張巨大的書桌。
嵌玉屏風乃是老者最喜歡的物件,因為這五塊玉石之上,天然而成一副山水畫卷,不加任何雕琢,天下五方之中,這等奇物僅此一件,別無分號。
此時,巨大的紫檀木書桌旁邊,恭敬地跪著一名年輕修士,看到兩人出來,立刻叩首道:「大人,事情緊急,內線密報,終南山的人已經知道了岳崩淵即將開啟的事情,朱清江已經派了自己的次子朱宏,率領三千火雲戰車前往若盧獄!」。
「什麼!」老者和楚三絕大吃一驚,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勃然面發,一瞬間整個書房內,所有的典籍、書架、屏風、書桌一起炸碎,楚三絕和那名年輕修士狂退,口中鮮血淋漓。
「查!立刻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老者怒聲喝道。那年輕修士顧不上傷勢,叩頭出去:「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楚三絕!」老者一聲叱喝,楚三絕趕緊跪下:「屬下在!」
老者眼中星光絲絲流倘,卻是寒意森森,書房內狂風大作,吹得楚三絕都有些搖擺。
好一會兒,老者終於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狂暴的風暴也漸漸平息下來,只是書房內早已經狼籍一片。若不是這建築之中,有陣法加持,屋子都被他給拆了。
「朱清江這隻老狐狸!」老者咬牙切齒。
楚三絕硬著頭皮道:「大人,此時最重要的可不是追究責任啊,嶽崩淵的事情,咱們能推算到,別人說不定也能推算到。既然已經如此了,咱們應該儘快動手,起碼將好處先搶一大半在手裡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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