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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09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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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卷上林的鐘聲 第二十一章 成人禮(上)

“再過兩天就是雙月節的舞會了。”光屏里的婦人明顯沒有因為獨生子微微嘲諷的語氣而動怒,微笑說道:“我和你父親就是在那個舞會上遇到的,我希望你也有你父親那樣的好運氣。孩子,好好享受吧,寒假的時候見。”

邰之源笑著回答道:“我可不認為父親的運氣不錯。”這是身為兒子可以開的玩笑,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自己的生活並不是什麼好享受。

“鄒家的那位姑娘雖然肯定不可能被你挑選為妻子的人選,但我總以為,以她的姿色,以及與你當年的關系,你應該不介意和她發展一段關系。”光屏里的婦人唇角忽然閃過一絲惡趣味,“更何況我一直認為她的腰臀形狀很適合生養。”

光屏變回了黑暗然後縮回了天花板中,邰之源的表情平靜了下來,用紙蘸水擦去了自己補在眼楮下的粉底,雖然他對于母親是敬畏多于愛,與當年和父親的關系完全不同,但他心里清楚,母親一切都是在為他考慮,他是個孝順的兒子,不願意讓邰夫人擔心自己的身體。

距離雙月節舞會還有兩天,邰之源在正午的秋日陽光中陷入了沉默。他不在乎那個舞會,郁子跑到梨花大學為了什麼,他很清楚,他有些厭煩以某種既定的面目出現在那些認識自己的人面前,因為他不喜歡被那些人圍繞在最中心的位置。

按照雙月節舞會的慣例,自己應該在二樓,俯視著樓下那些翩然起舞的男男女女。他會在舞會中地異性里挑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然後溫柔地發出邀請。希望她能成為自己某一個時間段內的密友,同時結束維系了十八年的處男生涯。

是的,按照邰家傳承了無數年的慣例,這一次雙月節舞會,恰好就是邰之源的禮,只是整個聯邦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或許有些有力的人物隱約嗅到了某種風聲,卻也永遠不會查清楚真實的細節。

邰家地禮,比其余大家族的禮要早兩年。選擇在年輕人十八歲那一年的任何一天任何一場舞會上舉辦。而且很特別的是,邰家地禮,是一次關于愛情和男女的試煉。

沒有女生會能夠拒絕邰家後人的邀請,哪怕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代表著聯邦最古老最尊貴家族的歷史,但在日後無限財富與權力所營造的夢幻環境中,她們都會沉淪進去。

愛情在這個故事里從來不是主角,或者說愛情本身就是可以被計劃出來的,就像代表著聯邦精神與民眾權力的總統一樣。

很奇妙地是,以往邰家的傳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禮是一場試煉。很多人就像飛蛾一樣地撲了進去,像每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樣,勇敢地去愛了,有些人選擇了禮上的舞伴,成為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比如邰之源的父親,這應該說是一種比較幸福的結果。

而更多地人卻是在這個過程中無味地發現。原來那些在青春萌動地少男眼中不可接觸地冰山美人們。在邰家恐怖地權勢面前。都會變成令他們傷感地順伏綿羊。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才明白。所謂愛情。原來並不是自己想像中地那般聖潔。

邰家先祖定下這個古怪地規矩。本來就是想讓他地雄性子孫們知道。愛情是一種可以用金錢和權勢購買地物品。從而才能讓他們不會在以後地人生中。因為男女地事情犯下不可挽回地錯誤。

邰之源是幸運地。因為七代單傳地原因。又或許是因為他地父親母親是難得地從禮一直相愛到最後地一對。在他年紀很小地時候。邰夫人便已經給他講過禮地真實用意。並且很平靜而認真地告訴他。不要奢望能夠擁有他父親一樣地好運氣。身為邰家地繼承者。愛情可以有。愛情應該有。但不可能是在禮上。

這也是邰之源最最不能理解地一點。包括邰家在內地七大家。總是無比重視遠古流傳下來地那些規矩。即便邰夫人不是一個食古不化地人。甚至都已經告訴了他所謂禮地真正含義。卻依然要求他趁著雙月節舞會地機會……尋找這一年校園生活地女伴。在邰之源看來。這種做法無疑像極了一句俗話。脫了褲子放屁。

邰之源在聯邦地社會里生活長大。閱讀地書籍。看地電視全部是這個時代地內容。雖然自幼生長地環境富且貴到了極致。所受地教育和一般地同齡人完全不同。有遠超出年齡地成熟冷靜。也有一顆勇于承擔家庭責任地心。但終究還是無法適應很多細節。遠古皇族地光芒離他太遠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下屬們總還把自己當什麼太子看待。在他看來。一個民主地社會里。根本就不應該還存在這種思考模式。

今天邰夫人地話。讓邰之源對自己地身份和早已計劃好地光輝未來有了更明確地認知。那股自幼伴隨著他地壓力。似乎變成了實質。溢滿了整個房間。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他閉著眼楮沉默了很久。然後拿起了專屬自己地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那個家伙只說了一次,邰之源便很輕松地記住了,他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拔這個號碼,沒想到剛剛過去半天,卻已經改變了主意。

“今天晚上不要帶宵夜,帶一身衣服。另外,你知不知道臨海州里有什麼安靜一點兒的……妓院?”

“不用。”

“謝謝。”

掛斷了電話,邰之源閉目養神,等著夜晚和明天的到來。他是一個自律而有責任感的世家後代,雖然對身周的氛圍和母親的安排偶有排斥情緒,但他不會選擇幼稚的逃避或反抗。不過他在心里想著,至少禮這種事情,應該由自己安排。短暫的相逢。許樂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餐桌發呆,那里再也沒有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兒。已經過去了四天,他覺得自己已經漸漸習慣生活中沒有她,因為從東林大區逃出來後,他已經習慣了沉默地一個人,可是他仍然會注意到桌對面沒有她,跑道上沒有她,玫瑰河畔沒有她,夜里沒有她。

四周經過的學生們偶爾會注意到在窗邊桌旁發呆的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投來了嘲諷而輕蔑的眼光,在所有人的眼中,天鵝或許偶爾會在池塘里與癩蛤蟆一起覓食做伴,但總不可能真的嫁給一個癩蛤蟆。

正午的秋日陽光透過玻璃落在許樂的身上,發呆的他感到了一絲溫暖,然後他的手機響了,彈出的薄屏上沒有顯示號碼或是地區。他疑惑地接通,然後听到了那個最近經常听到的聲音,接著他陷入了難以言表的驚愕情緒。

要找妓院做什麼?許樂不知道那個姓邰的小子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只是他此時也不想呆在梨花大學,呆在那些學生們嘲諷的目光中,想了會兒後,他答應了下來,然後認真提出建議:“我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不過我有一個朋友應該很了解,要不要把他也喊著?”

“不用?那好吧,我晚上在休息室等你。”

“不用謝。”

“你不會是準備離家出走吧?”許樂看著邰之源,認真問道。他無法適應一個像對方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居然會用一種論文答辯的語氣,要求自己幫他找女人,說道:“就算家里壓力再大,但畢竟父母都是為你好,你可不要胡來。”

說完這句話,許樂才想到對方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臉上流露出一絲抱歉,不過他這幾句話是發自內心,家人不幸死于那次礦難,讓許樂比任何人都渴望那種溫暖。

邰之源平靜回答道:“你不是經常嘲諷我是處男?我只是想找個女人試一下是怎麼回事。我反而奇怪的是,你听到我這種要求,居然會眼楮都不眨的答應下來,不得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許樂苦笑著沒有回答,想當年在鐘樓街的時候,他每個月都要去那些療養中心替老板支付嫖資,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要求,所以在電話里竟是很自然地答應了下來。

邰之源看了一眼身上那件綠色的軍風衣,試著將雨帽套在了頭上,確認區外面的監控設備不可能拍到自己的臉,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又微微皺眉問道:“西林的軍服,你從哪里搞的?”

“我忘了。”許樂不是很習慣在朋友面前撒謊,又不願意說起和小西瓜有關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準備和那個高高在上的鐘家發生任何關系,看著被風衣緊緊包住的邰之源,疑惑說道:“我怎麼總覺得,我們是在準備做賊。”

邰之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向著區的外面走去。此時是凌晨四點鐘,區空無一人,他和許樂兩個人隨意說著話,消磨著時間,一直等到清晨六點多鐘,開始有別的學生進來,他們才對視一眼,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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