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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239247
《
目錄
》
第 0008 集
目前觀看:第 10 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蠻人(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通往高處的山路盤旋而上,在那上面則是一處簡陋的營寨。
擺在面前的這條山路,並不是寬廣筆直的陽關大道,也不是崇山峻嶺間崎嶇難行的祟腸小徑。
這山路頗為曲折,路景更是變幻無窮。就像是擺在人面前的未來一般,無從掌握。
“就在上面了……”
太乙真人喃喃的說著,他的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感情。對這裡,他並不曾忘懷。
“這裡是?”
“天風寨,蠻族中一百零八寨中,能夠話事的營寨之一。”太乙真人目光深遠:“天風寨的寨主在蠻人之中的威望,那是如日中天,如果能夠說服他,那麼你們就能在西南縱橫無忌。”
“嗚……”一道急促的號角之聲破空響起,劃破了寧馨的晨光。
許海風看向太乙真人,老道士的臉上則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我們來的太唐突了,估計是山下的軍隊讓他們發現了吧。”
“是麼?那麼就是一場誤會了。”
“是啊,待老道上去解釋一番就是。”
許海風神色一動,豁然道:“真人且慢。”
太乙真人回過頭來,不解的望著他。
許海風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既然他們誤會了,那就讓我們試試他們的膽氣好了。”
“這個……”老道士的眉頭略皺,道:“只怕要傷了和氣啊。”
微微搖頭,許海風道:“蔣大軍師曾經說過一句話,風兒對此是深有同感。”
“嗯?”拿眼瞅向許海風。既然是蔣孔明的話,怕是不會好聽。
果然,許海風地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無論是對待何人,單純的施恩或者嚴厲的懲處。都不是長久之計。要想讓他們聽話,在給予好處的時候,先要讓他們看清楚我們地實力,知道反叛的後果是什麼。所謂恩威並施,方是王者之道。”
太乙真人沉吟片刻,終於搖頭嘆了口氣,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
“秦勇,哲別,帶上二百人,披掛上陣。隨我來。”
既然太乙真人不反對,這裡當然是唯有許海風做主了。
整齊的腳步之聲在山寨之外沉悶的響起。
寨內高塔之上,二道人影滿面凝重的注視著這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隊伍。
就在半個時辰前。寨內的一位長老發現山道上出現了許多陌生人。
雖然只是遙遙的望上了一眼,但立即便能判斷出,這是一隻軍隊。
而且對方的人數之多,遠遠超出他地意料之外。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竟然是一隻騎兵部隊。
不過。無論如何,這隻隊伍的前進方向,就只有一個地方。所以他立即吹響了高懸在寨內最高點用來示警地號角。
“大長老。他們是什麼人?”
高塔之上的一人緩緩的問道。
“看領頭人的面貌,應該是漢人,只是……我也想不出漢人之中有那隻軍隊是這樣的裝束。”
一位須發皆白地老人靜靜的道。
“漢人,哼……這群貪得無厭的東西。不過,他們穿戴成這樣,想要攻擊我們地山寨麼?”他的語氣中隱隱的有著些許不屑。
“耕陽,不可大意啊。”
“您放心,他們來這裡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又有哪一次占得過便宜。”耕陽豪爽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從背上取下一張大弓,這隻弓並無半點奢華之處。一看便知僅是粗製濫造的產品。但是他拿在手上,眉宇間立即閃動著無比的自信。
開弓搭箭,鬆手……
箭若流星,飛一般的射在了一名士兵的頭盔之上。
寨內豁然暴起一陣激烈的歡呼之聲,他們為自己地族長在打氣加油。
“叮……”
一聲響亮之極的脆響,箭枝力盡落地,而那名士兵竟然只是微微擺動了一下腦袋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耕陽的臉色微變,這一箭有多少力道,他自己心中有數。
就算此人頭頂之上的鋼盔是刀槍不入。但他的頭也應該受到衝擊了,為何卻若無其事。
他的心中第一次對自己的箭術有了一絲懷疑。
看到了這種情況,歡呼之聲逐漸降低,最後陷入了一陣死寂般的安靜之中。
“他們身上的這副烏龜殼,確實比較難辦啊。”耕陽強笑了一聲,低聲道。
“山下有多少人?”大長老突然問道。
“數千人吧。”耕陽苦笑道,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任何把握了。
耕陽的那一箭雖然快捷,但是比起整日裡與哲別那廝,混在一起的眾人來說,這一箭的速度確實不夠瞧。
只是,在許海風的示意下,沒有任何人對此做出反應,任由這一箭射在全副武裝的士兵身上。
果然,這無功而返的一箭對於他們所造成的衝擊遠比攔截下來要大的多。
不過,耕陽的這一箭也讓許海風大吃一驚,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看見一位高手,而且還是位一品之流的好手,又豈能不讓他感到吃驚。
“哲別……”
隨著許海風的一聲號令,哲別在眾人的注視下拉開了他的開天弓。
一道亮光在天際留下了它專屬的痕跡,高塔之上高懸著的號角豁然迸裂開來,竟是被這一箭生生射爆。
“嗖……”直至此時,那一箭之聲方始傳入眾人耳際。
山寨內一陣騷亂。耕陽和大長老的眼中都有著難以置信地神色。
“哈哈……”一條大漢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狂笑之聲,仿佛野獸般的嚎叫,令人心生恐懼。
秦勇大步上前,來到寨門之前。頗為遺憾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地雙手。
他的那二隻大傢伙,份量著實不輕,想要帶來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何況,帶著這二隻大傢伙,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秦勇秦大勇士親自來了麼。
所以現在,只好將就一下了。
只見他左瞧瞧,右望望,好似看到了什麼,大步向寨門側方走去。來到了一顆二人合抱,長達數丈的大樹之前,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那裡幹什麼。
“不會吧。”雖然隱隱猜中了他的想法,但許海風還是喃喃的苦笑了一下。
這個傢伙每一次都會做出驚人之舉啊。
俯下身去,秦勇伸手抱住了樹身,他豁然一聲大吼,奮力向上拔著。
這顆大樹少說也有數十年樹齡。根部深埋於地下。與泥土糾結在一起,錯綜複雜,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拔出的。
然而。秦目的神力之大,已經明顯超出了人類的標準。
大樹在他的巨力之下,開始了陣陣抖動,漸漸地,樹身慢慢上移。樹根處露出了暗黃色的泥土。
“啊……”
伴隨著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這顆數丈高地大樹終於被秦勇活生生的拔了出來。
秦勇大笑聲中,扛著這顆樹身,來到了寨門之前,高聲喝道:“快點出來投降。否則老子就要打進去了。”
大長老與耕陽對望一眼,他們同時看見了對方臉上那令人心悸的蒼白。
“族長,帶著孩子們快走。”大長老突然低聲喝道。
耕陽斷然搖頭:“不,要走也是您老走。”
“我年紀大了,留下來正好。”
耕陽的目光豁然閃過一絲厲色,他的語氣有著不容反駁地堅定:“我是族長,一切都要聽我的。”
他們二人一見秦勇的威勢,立時明白一件事情,寨子是守不住了。
別說山下還有數千人,就算是面前地這二百餘人,只怕也足以將山寨踏為平地了。
只是片刻之間,他們同時做出了撤退的決定。只是,必須有人留下阻敵。否則婦孺孩子也未必能夠逃走。
“秦勇,回來,不得無禮。”
隨著許海風的一聲呵斥,秦勇滿面無奈的走了回去。
“在下從北方而來,求見陽泰族長。”
耕陽一怔,他向大長老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立即走下高台,發出了一系列的緊急命令。他拿不准許海風的來意,趁著彼此的談話,先行將族人積聚起來,隨時可以離去。
“你找族長什麼事?”
耕陽高聲喝問道。
許海風的目力雖然遠不能與哲別相比,但是這點距離還是不在話下。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按說見了哲別和秦勇地表現之後,他們的族長早就應該被驚動了才是。
在他的心中,對於高塔之上的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甚是在意,因為聽太乙真人說過,這裡的族長陽泰已是個快六十歲的老者了。
只是,見這位老人家對身邊的那個大漢恭敬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一族之長。
那個大漢雖然體形彪悍,方才的那一箭更是極具水準,但要說他的年紀,根本就不可能超過四十歲。所以,他們二人絕對不是陽泰。
“在下受他的一位故人之託,前來相會。”
“故人?”耕陽遲疑不決,不知道為何,他就是覺得眼前之人並未說謊。雖然不知道他的這份信心是從哪裡跳出來的,但這種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
“是哪一位故人?”耕陽高聲問道。
“是一位老道士。”
“老道士?”耕陽詫異的問:“那麼此人是誰?”
“此人自稱無名老道,不知道兄台可曾聽過。”
“無名仙長?”耕陽的口氣中有著無限的驚訝,真的是他老人家回來了麼?
第三百一十八章蠻人(中)-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深沉的目光遙遙的注視著許海風,耕陽高聲道:“那麼閣下何人?”
許海風朗聲笑道:“在下何人,等見到了族長,自會如實相告。”
耕陽沉吟片刻,道:“你見不到陽泰族長了。”
“為何?”
“陽泰族長已經過世五年了,現在的族長是我耕陽。”
許海風至此恍然大悟,二十年了,老族長的過世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著老道士那般的長壽。
“既然如此。”許海風的聲音遠遠傳開:“請容在下進寨,面談一番如何?”
“就你一人麼?”耕陽的話中有著一絲疑問和警惕。
“一人足矣。”
“好……”耕陽高聲吩咐了一句,寨門頓時大開。
他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見識了秦勇的萬斤神力,他知道,自己這個簡陋的寨門怕是無法撐得住這顆大樹的一下轟擊。
如果他們心懷惡意,想要進來,根本就無需如此大費周章。所以對於許海風的話也就信了一半。
許海風昂首闊步而入,秦勇和哲別二人帶著二百名黑旗軍士弈守在寨外。
他們二人的表現也是迥然不同。
哲別垂目而立,臉上神情古井無波,倒是與身後那些木雕般的士兵有幾分相似。
而秦勇抱著那顆猶自帶著長長枝葉的大樹,來回走動,口中更是罵罵咧咧,只是無論他怎麼不滿。在沒有得到許海風的命令之前,始終還是不敢上前一步。
許海風走進寨內,自有人在前引路,帶著他走進了內廳。而耕陽則是下了高塔。親自相迎。
“耕陽族長。”
許海風拱手為禮,抬眼望去。
方才的距離尚遠,此時靠近了一看,心中暗贊一聲,好漢子。
此人身材倒也不是十分高大,但是壯實之極,臉龐之上最引人矚目地是那筆直挺拔的鼻梁,將面上的線條削切的乾乾淨淨。他地側面鬢角顯得剛硬之極,露出了底下一片明顯素白的刮痕。
就在許海風打量他的同時,耕陽的心中也不平靜。
他見識過哲別和秦勇二人的實力。雖然只是略窺一斑,但心中早有計較,知道自己族中絕對無人能敵。而他們顯然對於面前之人尊崇之極。根本就不敢違抗他的命倉。
是以對於許海風懷有深深的好奇,此時正眼相看,卻也看不出他有何出彩的地方。唯一比較突出的,就是許海風的那對濃眉。
斜長黑密地眉毛濃得微帶霸氣,但那一對濃眉下。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卻是透著笑意,那種讓人安心的溫柔笑意。
“閣下是……”
“在下許海風。”
“許先生。”耕陽隨口應了一聲,卻是並不十分在意。他地目光轉而瞥向寨門之外。問道:“不知方才出手的那二位是……”
許海風一怔,隨即釋然。
這二年來,許海風可謂是名聲雀躍,他的大名紅遍了大江南北,大漢境內罕有不知其名之人。
但那畢竟只是這二年之內的事情,而且對此保持了極大關注的,大都也只是漢人而已。
耕陽是西南蠻族之人,他們向來深居山林,過著幾乎是與世隔絕地生活。
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二人是許某地部屬。一個叫哲別,另一個叫秦勇。”
耕陽的一對眉頭皺了起來,這幾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的卻想不起來了。
“許海風……”
蒼老的聲音從耕陽的身後傳來,大長老的目光驚異不定,突地驚呼道:“黑旗軍?”
耕陽神情一動,亦是脫口而出道:“那個傳說中的軍隊?”
許海風大感有趣,原來自己的猜測還是錯了,他們遠在深山,竟然還聽見過黑旗軍的名字。
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絲傲然,他笑道:“是否傳說,許某不知道,但黑旗軍確是在下的軍隊。”
耕陽深吸一口氣,嘆道:“原來以為那只是漢人自己吹噓的事情,是以耕陽一直沒有往心裡去,不料這個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他眉頭一皺,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什麼形容詞,只好含糊其詞,道:“這樣厲害的軍隊,耕陽真是井底之蛙了。”
“族長的漢語說的不錯啊。”許海風啞然失笑道。
耕陽的臉色一紅,他也不知道許海風的這句話是誇獎還是諷刺,不過看到對方眼中那片和善的笑意,心中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溫暖。
“都是無名仙長教尋我們的,西南一百零八寨,大都受過他老人家的恩惠,這個漢語麼,自然也就流行起來了。”大長老在一旁笑呵呵的道。只是在那笑容之中,卻有著發自內心的尊敬,可見太乙真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了。
“許將軍,請問仙長那老人家在哪裡?”耕陽此時對於許海風的話已是信了八成,如果傳說是真的,就算是集結了蠻族一百零八寨的全部實力,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而且,如果沒有要事,他們想必也不會千里迢迢地來這裡專門找自己的麻煩。
“他老人家正在山……不對,他老人家已經來了。”許海風突然有所感應,微笑著轉身看向左側。
順著他的目光,耕陽和大長老一同看去,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長滿含微笑看著他們,那是一種和善欣慰的笑容。特別是看向耕陽地目光,更是帶了點寵愛的味道。
“無名爺爺……”耕陽快步上前,他並沒有學許海風的躬身禮,而是很直接乾脆地張開雙手。把老道士重重地擁入懷中。
“哈哈……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吧,小耕陽。”太乙真人不躲不閃,讓他抱著興奮地轉了二圈,才開口說道。
“無名仙長……”大長老恭恭敬敬地叫道。
“哎喲,小娃兒你也在啊。”太乙真人笑呵呵地道。
大長老臉上難得一紅,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在寨中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但是,在太乙真人地眼中,同樣與一個小孩子無疑。
許海風暗自好笑。活得長就是好啊,走到哪裡都可以倚老賣老。
“咳咳……”許海風清了清喉嚨,道:“耕陽兄。他老人家我可是給你帶來了。”
許海風一見他們二家的親熱勁兒,心中大喜,頓時知道這一次的計劃怕是已經成功大半了。立即打蛇隨棍上,稱兄道弟起來。
耕陽黑通通的臉龐起了一絲紅暈,好在他本來就是黑如鍋底。縱然再黑一些,也看不出來。
“許……兄弟,是我的不是了。多年未見。耕陽很想無名爺爺。”他的話直接,坦蕩蕩的毫無掩飾,但正是這樣坦率的話反而更能讓人感受到他真摯的心意。
“耕陽大哥說哪裡話,小弟也是他老人家的晚輩,當然明白地。”
許海風嘴裡說著,但眼光卻看向太乙真人。
老道士笑眯眯的向他點了點頭,心底卻有了一些尷尬。
他本來在山下呆著,後來聽見秦勇的那一聲火喝,生怕二家就此衝突起來。心中擔憂。立時趕了上來。
其實在他地心中也知道許海風不是一個不識大體之人。有他在場,理應不會有什麼差錯。
但正所謂關心則亂,他還是放不下心中所慮,最後還是趕了上來。
老道士百餘年目然一身,從未受過他人恩惠。
唯一的那次就是二十年前在西南受到了天風寨老寨主陽泰夫婦的照料,從此結了一段善緣。
雖說在那年瘟疫流行之際,他通過了各種渠道,搞到了無數的藥材,又親自奔波,救下了無數蠻人的性命。然而正因為如此,這段善緣非但沒有消弱,反而是更加深厚了。
耕陽是陽泰地獨子,小時候最喜歡纏著太乙真人,那老頭的一副和藹面容,確實最招小孩子的歡心,或許是真心喜歡,或許是有著一點報恩地念頭。
老道士親自出手為他築基,待他武功基礎打得紮實了,這才飄然而去。
這個結果,造就了耕陽成為蠻族中百餘年來唯一的一品高手。
天風寨,在蠻族中的一百零八寨中也成了獨一無二的龍頭老大。
這一點,縱然是當年的太乙真人也沒有料到。
不過,對於許海風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在耕陽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寨中最大的屋中,那裡是族長地居室。
蠻人沒有那麼多規矩,所以他們的建築物中並沒有專門迎接客人所用的正式殿堂。
再尊貴的客人,來到了他們這裡,一樣是與主人家一樣,住在居室裡。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房子有大小,室內裝飾著的毛皮有所區別而已。
許海風一進入室中,就看見了室中最明顯位置上掛著的一張黑虎皮。整張虎皮完美無瑕,不見一絲痕跡。放在室中,無端端的,竟有一股霸氣撲面而來。
“咦……”太乙真人同樣看到了這個裝飾品,問道:“耕陽,是你新打得?”
“是……”耕陽不無得意地道:“十年前,這條畜生突然出現在境內,傷人無數。耕陽追了它十日夜,終於得手。”
這是他生平最為得意的一件事,一百零八寨中無數勇士,最後卻唯有他一人如願以償的擊斃這條讓蠻人恨之入骨的大蟲,從此也將他的聲望推到了巔峰。
第三百一十九章蠻人(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第三百一十九章蠻人(下)
與他們幾位含暄了片刻,許海風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的目光在廳中掃視了一圈,突然笑道:“耕陽大哥,小弟這次隨真人來此,帶了些小小禮物,請大哥笑納。”
太乙真人微微一笑,心知許海風立威已畢,此時到了施恩的時候了。
耕陽上下打量了一眼許海風,卻見他二手空空,尚以為他帶來的是些珠寶玩物之類的小巧東西。雖然這東西他用不上,但是拿到漢人的地方卻可以換些米糧來。
而且蠻人性子直爽,對於朋友的饋贈也不太在意,只是道:“多謝兄弟了。”
許海風站了起來,道:“耕陽大哥請。”
耕陽莫明其妙的跟著站起,問道:“兄弟要做什麼?”
許海風一臉的詫異,道:“當然是去拿禮物啊……”
耕陽啊了一聲,這才知道他方才猜錯了。
隨著許海風來到了寨門之外,那裡依舊是二百名全副武裝的黑旗軍,耕陽的目光左右一掃,依舊是一無所見。
許海風朗聲道:“哲別,帶隊回去,將禮物搬過來。”
哲別應了一聲,帶著隊伍返身而去,秦勇無可奈何的跟在他身後,嘴裡不停的嘀咕著:“怎麼又不打了。”
他揮了揮手中的那棵大樹,似乎覺得頗為稱手,少了二個銅獅子,那麼就用它暫時替代一下吧,扛在肩上,跟在眾人的後面。一路罵罵咧咧的離去。
耕陽的臉色又有些兒發白了,秦勇地這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這個人的能力已經超出了猛將的范韜,他可是萬萬不想與其為敵的。
哲別辦事地效率很高,事實上。除了猴孩和秦勇這二人之外,其餘的成長型血酒戰士辦事的速度一向很快。
而這二人明顯是少了一根筋,讓他們去指揮隊伍的後果,往往就是一團糟。許海風心中有時也是納悶,猴孩不通人情事故,是以不去說他。
但秦勇呢,這傢伙開始時倒還知道點進退之道,但是隨著他十三太保橫練到達最高境界之後,整個人仿佛都變了。難道那門功夫竟是需要以智力為代價的麼。
一排排彪悍的血酒戰士們背負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送了上來。他們的動作井然有序,分成二隊。一隊將東西放在寨門口,隨即從側面走了下去。
是以人數雖多,但卻不顯慌亂。
耕陽的臉色越來越是驚訝。這些人魚貫而上,每人一包,足足有千人之多,等到所有人將東西盡數送上之後,寨門之前。早已是推擠如山了。
五千個人,五千匹馬,雖然每個人所帶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合在一起,那就是一個非常龐大地數目了。
為了這些東西,蔣孔明也是煞費苦心,好生花了一番力氣。若非早有準備,倉促之間,絕對拿不出手。
“耕陽兄,這裡的小小禮物,請笑納。”
許海風滿面微笑,他的笑容中露著真摯地感情。讓人心生好感。
“這個……許兄弟,這裡都是什麼東西?”
雖然對於蠻族人來說,接受朋友的饋贈並不是什麼難為情之事,但是如此數量的禮物不僅僅是他,就算是大長老以他七十餘年的人生閱歷,也是首次得見。
寨門之後,早就匯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這麼大地動靜想要不驚動人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無名道長來了,那麼說明許海風是友非敵。什麼撤退的計劃就完全取消,警戒也放鬆了許多。
當黑旗軍們一個接一個地送禮物的時候,先是小孩子出來看熱鬧,隨後慢慢的,大人們也擁擠在那裡,直至看到那高高疊起的包裹,人人的眼中都是驚訝之色。
“大都是些藥材、食鹽之類的,還有一些布帛綢緞,雖然不值錢,但也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而已。”
許海風的笑容越發和藹,使人如沐春風。
臉色一變,耕陽脫口而出:“藥材?食鹽?”
大長老的臉色亦是變得驚喜交加。
布帛綢緞他們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那些藥材和食鹽卻是他們最為稀缺地東西,此時聽了,頓時驚喜若狂。
耕陽的臉色一變再變,他心中波濤翻滾,猶豫不絕。
“耕陽,收下吧。”
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耕陽回頭一望,太乙真人衝著他緩緩點頭,終於不再猶豫。
一揮手,寨內的眾人興奮的大叫一聲,一擁而上,將禮物搬入寨中。
當日晚間,天風寨內燃起了洶洶的篝火,蠻人們把最好的食物拿了出來,招待遠來的貴客。
只是許海風的手下人數太多,而且對於黑旗軍的士兵們來說,山珍海味與鹹菜饅頭的味道似乎沒有什麼區別。於是,真的能夠上來接受慶賀的,也就是那些特種部隊以及秦勇等成長型的血酒戰士而已。
秦勇在餓了數日之後,這番大快耳頤,好不高興。
堆在他面前的食物被他風卷殘雲一般送入肚中,就像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一樣,從來也不拖泥帶水。
不過他那樣的吃法,真讓人懷疑他是否會就此活活撐死。
貌似十三太保橫練這門功夫連他的五臟六腑都成了金鐵之物,雖然最後他所吃的東西遠遠超出了任何人的意料,但他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適。
唯一改變的是,他已經沒有了白天裡那股凶神惡煞般的表情,看著這些能夠給他提供這麼多食物的蠻族人,這個頭大無腦地漢子已經流露出了一點親近的善意。
聚餐結束之後。精疲力竭的族人們睡下了。
耕陽將太乙真人和許海風請到了自己的居室,他先行服侍老道士睡下,然後帶著許海風來到了外間。
一到外間,他地雙眼立即凌厲起來:“許將軍。多謝你們的禮物了。”
“耕陽兄何必客氣。”
耕陽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那口氣是出乎意料的艱難:
“許將軍,你有什麼事要我們蠻族去做,就請直說了吧。”
許海風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目光立即有了幾許讚賞。
耕陽能夠猜出自己是有求與他,這並不奇怪。
能夠成為一族之長的多少也有點真實本領,他們自然是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白拿人家的東西。
許海風初次見面之下,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厚禮,若說他純粹是發善心。做好事,怕是無人能夠相信,那麼他就是有求於人了。
耕陽讓許海風欣賞的地方。就是他收下了禮物之後,立即開門見山的詢問來意。
他這樣問自然是在心中有了決斷,無論許海風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盡力完成。這就是他地性格,或者說是蠻族人的性格。該自己所做的。絕不推託。
“許某確實有事偏勞族長,些許手段,尚請見諒。”
既然是要談論正事。許海風頓時改了稱呼。
“不必客氣。”耕陽嘆了口氣,道:“其實,你既然能請得無名爺爺出面,那麼無論什麼事情,我們蠻族都要全力以赴才是。按理來說,不應該收你地禮物,但是那些東西,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所以……”
許海風至此深深的明白了,為何太乙真人那麼希望自己能夠以錢糧換人,招募一批蠻族軍隊。
因為這裡的人生活確實太苦了,山裡的生存條件比起大草原來,更是艱苦萬分。太乙真人在這裡居住數年,自然是深有體會。
就拿今晚的筵席來說,最多隻能稱得上是數量足而已,其中地粗鄙卻是一目了然。
如果不是特種部隊的成員們吃了半個月的乾糧,一個個見了熟食烤肉都垂涎三尺地話,也不會吃得如此津津有味了。
而就是這些東西,已經是他們十日的存糧了。
“耕陽族長,許某此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與族長商榷一事。”
“請講。”
“許某想請族長組建一隻蠻人軍隊,助我擊敗——我的敵人。”
許海風本來想說匈奴人,但是這個念頭只在他的腦際一轉,立即變成了我的敵人。
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所要面對的敵人,絕對不止匈奴人這麼一個。
想要爭霸天下,就要有與天下人為敵的準備。
當蔣孔明在他地身邊之時,他可以披上一副彬彬君子的外皮,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有著那個蔣大軍師為他安排的妥妥當當。
但是,當他僅有一個人的時候,有些事情縱然不喜歡,也只好親力親為了。
“軍隊麼?”
耕陽看著許海風,眼中閃爍著跳躍不定的光芒。
“不錯,你給我多少軍隊,給我多少戰力,我就付給你多少報酬。”
許海風的聲音同樣沉著冷靜,他的話一樣的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矯揉造作。
“你的最終目標是什麼?”
耕陽突然問道,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只是,在他的感覺中,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並不簡單。他的眼神明亮而深邃,在那裡面,似乎包含著更多的東西。
微微一笑,從許海風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了二個字:“天下……”
張大了嘴,眼中盡是不可思議,耕陽徹底的呆住了,也不知道是嘲笑許海風的狂妄自大,還是被那二個字的魄力深深震撼。
這個蠻人族長神色複雜,良久不語。
第三百二十章戰前(一)-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陽光高照,盡情的無私的散髮著他的熱量,給予這片大地無限的生機。
然而,也許是他老人家過於疏忽,並沒有考慮到大地上所有物種的承受能力。
所以,儘管已經熱的不能再熱了,但地面的溫度還是在不斷的向上攀升。
“他奶奶的,熱死了……
一個高大的仿佛鶴立雞群的大漢不斷的揮抹著身上如雨水般的汗珠,口中輕聲嘀咕著。只是雖然他已經盡力的壓抑了自己的聲音,但在附近的人聽起來,依舊是如同雷鳴一般。
耕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立即收回了目光。
“秦勇,你怎麼出來了,快點進馬車去。”
許海風的聲音適時響起。
秦勇一怔,一邊口中不甘心的抱怨著這個鬼天氣,一邊低頭鑽進了身後的馬車,將他那人人矚目的身軀藏了起來。
“佩服啊佩服,許將軍真是神人。”
耕陽真心實意的道,換了是他,絕對不敢對秦勇這麼嚷嚷的。
其實,就算是太乙真人見了這個大怪物,也是有多遠躲多遠,想要與他打交道,也唯有許海風和蔣孔明有這個本事了。
“好說,耕陽兄客氣了。”
許海風的心頭涌起一陣怪異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得意還是尷尬,也許二者都有一點。
換作任何人,麾下有了這麼一員的猛將,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是給他惹出了天大的麻煩也是值得地。何況,秦勇雖然暴躁,但是卻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可輓回之事,對於他。還能有什麼樣的要求呢。
自從十日前,許海風當著耕陽的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當晚回去後,立即與大長老等人商議,雖然眾人地意見不一,但是由於耕陽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最終還是做出了同意的決定。
由於時間緊迫和保密的關係,第二天,耕陽立即召集了三百族人隨著許海風上路了。
至於太乙真人,他則和大長老一起,通知其餘的一百零七寨。有他老人家坐鎮,憑藉著他的聲望和個人魅力,絕對不會有後顧之憂。
三百人的隊伍在戰爭之中確實是少了點。但是真正的主力當然不是這些蠻族人,他們只是一些拿來掩飾行藏,充門面的幌子而已。
十日來,他們終於已經接近太原。
讓許海風慶幸的是,匈奴人剛剛完成了大軍的集結。與程家對峙太原,彼此間摩擦不斷,大戰一觸即發。
“終於趕上了。”
這是許海風發自於內腑地聲音。
“許將軍。你看……”
耕陽突然一指前方,驚呼道。
許海風緩緩點頭,早在耕陽發覺之前,他就已經看到了,前方一隊人馬,打著程家的大旗,在一箭開外的地方勒馬停住。分明是在等待他們地到來。
“耕陽兄,這次可要看你的表現了。”許海風微微笑道。
“放心,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耕陽拍著胸脯擔保著。
許海風向身後打了個手勢。前進的隊伍立即停了下來。
他的顎下粘了三縷鬍鬚,看起來頗有幾分文生地味道,與以往的形象大相迥異,就算是古道髯在此,也絕對不會看破。
他心中頗為好笑,宗師自有其身份地位,對於這些易容改裝的事情,向來是敬而遠之。不過自從認得蔣孔明之後,貌似很多人都幹過這活。
別說許海風和李明堂,就連太乙真人也在出使愷撒下戰書地時候,曾經染黑了那一副白花花耀眼的美髯。
那麼相比之下,自己這點小玩意就不足為奇了。
他上前一步,高聲呼道:“來者是程家中的哪一位?”
“你們是誰?”
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來人反而是高聲喝道。
“我們是西南義軍……請將軍上前一敘。”
來者稍一躊躇,立即單人匹馬的趕了上來。
“好膽量。”耕陽輕贊一聲。
面對來路不明的五千多人,竟然還有膽量孤身一人前來,若是每一個程家的士兵都有這樣的素質,那麼這就是一隻絕不下於五大軍團的鐵軍了。
“在下盧軍,請問各位是……”
西南地地方太大,他當然看不出這隻部隊來自何方,只是當他仔細的打量了隊伍片刻,臉色卻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
五千餘人,他們的臉上都涂著各種色彩的顏料,看起來頗為猙獰可怖。只是一眼,他幾已可以斷言,這些人不是漢人。因為沒有一個漢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隨著匈奴人的入侵,他們對外族人有著一種本能上的排斥,臉上也就有了些不自然。
“嘰哩咕嚕,咕嚕嘰哩……”
從耕陽的口中發出了一連串莫明其妙的聲音。
盧軍一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而看向許海風,因為這是剛才說漢話的人。
許海風微微一笑,拱手為禮,道:“族長說,我們是來自西南的蠻族人,因為嚮往大漢天朝的美麗富饒,是以存心歸順。聽說新時任皇帝陛下在此召集天下大軍,與匈奴人決一死戰。所以特此趕來相助,請將軍應允。”
“蠻族人?”
盧軍的目光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疑慮和遲疑,過了半響,他終於道:“請各位相候片刻,盧軍這就向上稟告。”
“咕嘰哩。嘰哩咕嚕……”
許海風轉頭裝模作樣的與耕陽交流了一番,說了些連自己也不知所云的話,這才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就在此停歇。請轉告貴將軍。我們一路勞頓,已經沒了軍糧和行李,請將軍拔些過來救濟一下。”
盧軍一怔,心道他們是來助戰的,還是討飯地啊。
但是他表明上卻是不敢失禮,略一拱手,敷衍的應了一聲,拍馬而去。
※※※※
太原城中,古道髯接到了小兵的急報,心中的驚訝絕非筆墨所能形容。
“蠻族人?他們來幹什麼?”
程明地這個問題。直接地問到了所有人的心中。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給他正確的答案。
“協助我們?哼……真是笑話,這些南蠻子什麼時候也有了那樣的心思。”
充滿了奇異威嚴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除了古道髯之外,所有人同時閉上了嘴巴,因為這個人,就是程家的現任家主程家笙。
微微一笑,古道髯問道:“那麼家主以為如何處置為好?”
程家笙搖頭。道:“大伯曾有吩咐,戰場上的一切都聽你的指揮,自然是由你做主了。”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可以指揮那麼多的軍隊了。”
古道髯心中暗嘆一聲,太原之戰,自己是註定要搶了程家笙地風頭,對於自己日後的處境可是未必有利。
只是,他一想到白髮蒼蒼的程玄風,所有地擔憂立即拋擲腦後,就算是為了他老人家的賞識之恩,自己都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笙哥。依小弟看,萬萬不能讓他們加入我們的隊列之中。”
說話的老人,矮小精悍,但一對眸子精光四濺,令人不敢直視,正是昔日被程玄風從法場劫持而去地董家唯一後人董呈永。
他與程家笙的關係非比尋常,是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他們二人也是投緣,算得上是在程家笙面前,極為罕有地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物之一。
此時見場中氣氛比較凝重,連忙出來岔開話題。
“不錯,這些蠻子突如其來的到這裡,天知道其中藏著什麼玄機,不可不防。”程英豪連忙道。
其實他們都知道,沒有配合過的軍隊,若是貿然合併一處,那麼戰鬥力很有可能是隻降而不升。
特別是在這即將到來的大決戰之前,做出這樣的事情,與找死無疑。
程英豪繼續道:“爹爹,古叔,依小侄之見,他們來此助戰是假,趁火打劫是真。”
“怎麼說?”古道髯笑問道。
程英豪恭敬的一禮,與他的親生老爸不同,對於古道髯,他可是發自於內心的尊敬:“這些蠻子估計是聽到了消息,所以遠遠趕來。如果這一戰我們勝了,他們自然會錦上添花,殺二個匈奴人表功。若是……”
他停頓了一下,此時說出這樣地話,未免不太吉利,然而看到古道髯鼓勵的眼光,他立即說道:“若是我們有何疏忽的地方,恐怕那時,蠻人就要轉而投靠匈奴人,而與我們為敵了。”
“那就先拿他們開刀祭旗。”
眾人一怔,開口說話的是一名粗豪的漢子。
他是程家私軍中這一輩少有的悍將之一徐雄飛,打仗之時,英勇無比,對程家更是忠心耿耿。只是,卻在要緊關頭少了個心眼。
“不可。”程英豪連忙道:“此時關鍵時刻,他們怎麼說都是來援的義軍。若是我們因為這個原因,而做出了人神共憤的舉動,只怕這場仗也就不用打了。”
“哈哈……”古道髯突然放聲大笑,他一開口,所有的聲音立即嘎然而止。
“既然賢侄這麼以為,那麼老夫也不好別出心裁了。就讓他們在外圍駐防吧。”
程英豪松了口氣,既然老元帥已經決定了,那麼自然是無人再加以反駁。
“元帥,他們索要的食物和被褥……”
一人突然問道。
“給他們,這點東西就不必斤斤計較了。”
“是……”
古道髯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道:“大戰即將來臨,此戰關係重大,眾位小心行事,不可怠慢才好。”
“是……”
除了程家笙之外,響亮的口號充斥於整個屋中。
站起了身,古道髯出了大廳,一陣晚風吹來,微覺一絲涼意。
他抬頭望天,輕輕的細語著:“秋天,已經來了……”
[ 本帖最後由 sici 於 2008-3-26 11:4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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