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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239247
《
目錄
》
第 0007 集
目前觀看:第 03 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深談-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臥龍城,一處幽雅安靜的民舍之中,一縷輕煙裊裊升起,淡淡的檀香味道彌漫在室內,使人心曠神怡。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道士輕輕的在香頭上吹了口氣,嘆道:“你們這些個大世家啊,就是富足,這麼好的東西,也能被你們找到,怎麼我老道遍尋天下,就是一無所獲呢。”
他的這番話中雖然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其中卻也頗有幾分羡慕。
在他身後的一位老婦人笑道:“這幾根龍涎檀香也是晚輩不經意間得來的。”
老道人回首,好一副鶴發童顏,正是被漢人譽為天下第一的太乙真人。而他身邊的老婦人則是方家老祖宗,方老太太方鈺芯。
指尖沿著檀香的邊緣,輕輕的摩挲著,太乙真人一臉的陶醉:“這東西本就是珍貴無比,又豈是黃金所能夠求得到,這——是福份啊。”
“您老以前用過這龍涎檀香麼?”方鈺芯問道。
微微點頭,太乙真人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緬懷之色:“老道小時候隨侍在師長們的身邊,曾經聞過一次。嗯,真是難以忘卻啊。聽師長們說過,這種龍涎檀香的主料是從深海之中漂浮而來,運氣好的漁民只要找到一塊,就足以保證一生的衣食無憂了。”
方鈺芯微微一笑,道:“這點晚輩倒是知曉,聽說飄來的龍涎香有數種顏色,而其中最為難得的就是白色的龍涎香。幸好這幾塊地主料正是由白色的龍涎香所制,是以特別珍貴,否則晚輩也不敢拿出手來孝敬您老了。”
太乙真人滿臉驚訝。連連嘆道:“老道可真是生受了,慚愧啊慚愧。”
方鈺芯深深一福,道:“您老數十年如此照拂方家,晚輩這點小小心意又何足掛齒。”
太乙真人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捻著下顎的長須,問道:“鈺芯啊,你可知道這龍涎香是從何而來?”
方鈺芯一怔,好生思量了一番,道:“聽老一輩說,東海某處,棲息著大大小小的數十條遠古巨龍,當它們上岸睡覺之時,嘴巴會大大地張開。當它們的唾液滴下去掉入海中,被海水浸泡之後。變硬漂浮,直到偶然被人發覺。是以被稱為龍涎香,而能夠有幸找到的。也是被神龍所選中的幸運兒。”
太乙真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微微搖頭,道:“這些純屬無稽之談。”
方鈺芯大奇,問道:“莫非您老知道龍涎香的來歷?”
太乙真人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深海之中。有沒有龍,老道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種體形龐大的巨型生物,它的名字叫抹香鯨。其性凶猛,食量極大,一旦被其咬住,便難以脫身。而龍涎香正是這種巨獸的排泄物經過海水,風和陽光多年的洗滌,而變成堅硬芳香地厚塊。”
方鈺芯滿臉驚訝,這等奇事她八十年來尚是首次得聞,如果說話的不是太乙真人。她絕對不信。
“您老見聞廣博,令晚輩汗顏。”
太乙真人豁然大笑起來。
方鈺芯不知所謂地看著他。
“鈺芯啊,你可知道此事是何人告訴老道的麼?”太乙真人笑了一會,收住了笑容,正色問道。
“晚輩不知,還請您老指點迷津。”
“嘿嘿……”太乙真人冷然一笑,道:“告訴老道這些事情地,正是那黑旗軍中的首席軍師蔣孔明。”
方鈺芯心中一凜,驚問道:“他又如何能夠知道?”
微微搖頭,太乙真人嘆道:“此人之奇,仿佛無所不知,老道讀書萬卷,行腳數萬里,但若論見多識廣,比起他來,卻是遠有不如,真是奇哉怪也。”
方鈺芯低下頭,默不作聲。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在此時找你麼?”老道士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也許你已經猜到了,但老道還是不得不說一句。”
“請您老指點。”方鈺芯恭恭敬敬地道。
“老道這數十年來,尚有一個心願未了,那就是滅了匈奴,為我大漢絕此後患。”老道人的語氣漸趨嚴厲:“縱觀皇室,四大家族,皆是有心而無力。老道一生觀人無數,然而真有希望能夠做到的,就僅有一人了。”
方鈺芯臉色再變,她的嘴裡緩慢地迸出了一個人名:“蔣孔明。”
太乙真人沉聲道:“只要想想蔣孔明連匈奴人也不放在眼中,又如何會懼於爾等。此人還是不要得罪地好。”
方鈺芯身子一震,道:“真人,晚輩並無意與他為敵啊。”
太乙真人搖頭道:“你識得大體,但是你們那幾家的小輩卻未必就識得大體了。”他的音量逐漸放低:“你們方家,世代忠義,老道實在不忍,看著你們一步步地走上董家的後塵啊。”
方鈺芯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只是她老人家的臉色卻是煞白無比。
“告訴那些小子們,此時乃是要緊關頭,我老道是保定了蔣孔明,誰要對他不利,就先過我老道這一關吧。”
淡淡的聲音仿佛毫無威懾之力,但是方鈺芯卻不敢有絲毫的輕慢之心,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正是有著天下第一名頭的太乙真人。
北方,沙塵滾滾之中,數十騎飛馳而過,他們之中,大都傷痕累累,衣襟之上,更是血跡斑斑。然而,他們的目光堅定如鐵,面向前方,永不言退。
“鬥通……”
疾馳之中,一騎突然跌倒,馬上的騎士重重地跌落在沙土之上,一動不動。
當頭之人。一勒馬韁,馬隊頓時停了下來。整個隊伍竟無半聲喧嘩,可見平日裡訓練有素,無愧於精兵二字。
旁邊地騎士跳下馬去。伸手在那人鼻端一探,額頭一觸,隨即站起,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頓時,一股悲傷的氣氛在騎隊中蔓延開來。
“沒時間傷心了,我們繼續走。”
一聲斷喝,打斷了騎士們地緬懷,他們抬頭望去,說話的是一位中年漢子。他一手拽著馬韁,另一隻手卻是空空如也,只餘下一隻空盪蕩的衣袖隨風飄揚。
“唉……張先生。馬兒已經到極限了。”
張子華看了眼天色,道:“劉統領,您安排吧。”
劉正中點頭,一連串的命令傳達下去,眾騎士紛紛下馬。他們所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取下馬背之上的水囊,給馬兒喂水。
經過了半個月的連續逃竄,他們的人數已經由最初的八十餘眾銳減到今日的三十餘人。
如果不是匈奴人突然大發神經。在追擊的過程中,禁用弓箭的話,只怕他們早就是無一存活的了。
對於匈奴人毫無徵兆的改變,張子華等是大呼僥倖,一路之上,他們時而隱匿,時而突擊,總之將匈奴人地視線牢牢的牽制在他們的身上。
“劉統領,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張子華問道。
“估計快到交界線了。”劉正中答道。
“地形如何?”
劉正中隨手一招。一名漢子立即小跑著來到他們身邊。
“你說。”劉正中簡簡單單地吩咐了一句。
張子華一看,正是他們這幾日地嚮導陳大海。他本是紅色海洋的一名傑出斥候,對於這裡的地形了如指掌,讓他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陳大海拱了拱手,在這等逃命之時,他們的禮節再也簡單不過了。
“二位大人,此地已是我們與匈奴狗地交界所在,再往北走,就是他們的地盤了。”
張子華與劉正中互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
在之前地追擊戰中,張子華等能夠屢次得脫大難,除了將士用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不能不提,那就是他們所經過的地方都是以前漢人的地盤,在那裡所居住的依舊是那些樸實無華的漢人。雖然他們無力反抗匈奴人的馬刀和鐵騎,但是為張子華等提供一下必要的便利還是能夠做到的。
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會有素昧青生的人為他們提供食水,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這才是他們能夠堅持那麼長時間地最大原因。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見錢眼開的奸佞之輩,有幾次都招來了匈奴人的搜索部隊。好在張子華機警,一見風吹草動,立即遠遁千里,讓他們空手而回。
這種忘卻了祖宗的畜生畢竟只是少數人,是以他們最終能夠有驚無險地逃到了這裡。
不過,接下去的路可就不好走了,在匈奴人的地盤麼?他們二人同時覺得有了些窮途末路的感覺。
“沒有別的路了麼?”張子華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沉吟了片刻,陳大海到:“有一條路,不過……”
“不過什麼?”張子華本是隨口耳聞,但是聽他似乎有話,連忙追問道。
陳大海用手一指西北防線,到;“西北,是沙漠,進去的人不少,但是能夠出來的卻是寥寥無幾。”
“寥寥無幾麼……張子華喃喃的重複著。
劉正中抬頭望去,只見張子華的雙目緊緊地盯著西北方,那雙明亮的目光中似乎還帶了點虔誠的味道。
半個時辰之後,眾騎士紛紛上馬。
張子華一馬當先,筆直地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劉正中嘆了口氣,轉頭望了眼南方,那一眼,有著無限的眷戀。
他斷然回首,上馬,高聲叫道:“走……”
身後的騎士們一個接一個地隨著他們進入了那一望無際的漫天黃沙,直至消逝不見。
第二百五十章回返(一)-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一天之後,在張子華等人休憩過的地方,重新熱鬧了起來。
數百精騎在這裡徘徊巡視,他們馬術精湛,身手矯健,紀律嚴明,分明就是一隻經歷過沙場征戰的老牌勁旅。
“怎麼樣?”褫多詢問道。
“兒郎們正在搜索,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闞止沉聲道。
褫多臉上現出一絲難堪之色:“想不到,他們竟是如此滑溜,那麼長時間了,連個活著的都沒有看見。”
闞止臉色一紅,這次的追擊行動,實際上是以羯族的勇士為主,這個指揮的重任自然也是由他負責。褫多隻不過是隨軍而行,為他協調各地駐防部隊之間的關係罷了。
也幸好褫多身份尊貴,雖然不是皇室子弟,但他哈密刺獨子的身份,卻是遠比一般王孫公子要吃香的多。是以一路上各種補給源源不斷,從未曾有過絲毫刁難和克扣,讓闞止在一旁看了,羡慕不已。
張子華的部隊人數並不多,什麼三千之眾,絕對是無稽之談。經過幾次攔截,他們早就得到了確切消息。
闞止有著強烈的自信,只要讓他們追上,一定能夠將這群漢人一網打盡。
然而,他的信心雖然十足,但是直到現在,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一個。如果不是那些駐守的地方部隊與對方接戰過幾次,他們還不敢肯定是否有這麼一隻人馬在路上逃竄。
狡猾如狐,這是他們二位草原新一代豪傑給這隻部隊的如實評價。
在張子華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好似喪家之犬。盡挑匈奴人在北方防備薄弱之處,猛咬一口,而後迅速抽身而退。
這種戰術本來是匈奴人最為擅長和喜愛的,但是此時。他們二人卻不約而同地恨死了發明出這種戰術的人。
直到此時,褫多才深深地體會到漢人當初的無奈。
更讓他們為之頭痛的是,無論他們地網撒的多大,這群人都能夠找到其中的漏洞,或持強硬闖,或悄聲潛伏,總能在他們把網合攏前的那一刻,脫身而出。
若說在各地駐防的部隊中沒有內奸,他們是死也不信,只是對於這一點。他們此時卻是無可奈何。他們畢竟不是蔣孔明,看不出究竟誰是詐降,誰是真心。
好在。經過了多日的圍剿,這隻部隊還是被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能夠迴旋的餘地越來越少。不得已逐漸向北方而去,今日終於將他們逼到了二國的交界線。再向北去,就是匈奴的境界了。
闞止地雙拳緊握,他的心中有著一絲興奮。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猙獰。在那裡,大草原上,他一定能夠很快地得償夙願。那群漢人中,除了留下一個劉政啟之外,其餘地人,他要一個一個地親手把他們盡數絞殺。
“將軍……又發現了一具屍首。”
傳令兵的呼叫把闞止從幻想之中拉了回來,他雙眉一揚,道:“怎麼死的?”
“傷勢過重而亡。”
“屍體呢?”
“被深埋於地下。”
闞止緩緩點頭,道:“看來。他們在這裡停留過,而且時間不短。”
褫多的目光凝望前方,道:“他們應該知道,這裡就是邊境線了,再往前去,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是啊,我們繼續追,很快就能趕上他們地。”闞止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不知道為什麼,我地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什麼?”闞止奇怪的望著他,這個草原猛虎什麼時候也相信起那虛無縹緲的預感了。
褫多的聲音漸漸沉重,仿佛那上面有著千斤的份量:“我怕劉政啟還是施展了金蟬脫殼之術。”
猛地一怔,闞止亢奮的精神仿佛被當頭淋了一盆冰水般,迅速地平靜下來。他喃喃地道:“不可能吧,這隻隊伍中起碼已經確定有張子華和劉正中二人,難道劉政啟會捨得這二個人做為棄子麼?”
“不知道。”褫多嘆道:“我只希望不會。”
“將軍,查出來了。”傳令兵適時回報。
闞止連忙追問:“他們往哪裡去了?”
“往西北去了。”
“西北?”闞止驚呼了出來。
他與褫多互望一眼,眼中的神情豁然凌厲之極。
“西北是沙漠。”褫多冷冷地道。
“嘿……”闞止惱火地重重一揮拳,仿佛要借此發泄心中那強烈不滿。
“闞止兄,你打算怎麼辦?”
闞止握緊著手中的馬韁,雙拳之上因為過於用力而使得素筋暴突,他狠狠地道:“繼續追。”
褫多默默點頭,負責攔截地大部隊早已離開,如果劉政啟真的不在這隻隊伍之中,那麼肯定是早已逃竄。此時再回頭搜索,更本就是徒勞無功之事。
若是他們估計錯誤,劉政啟真的在這隻隊伍之中,而他們卻就此放棄,致使劉政啟逃脫,那麼今生今世他們就再也休想抬頭做人了。
所以繼續追擊已是他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闞止兄,在南下的路上,我們還設有關卡,就算劉政啟不在這裡,也未必就能平安逃脫。”褫多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勸解道。
“但願如此。”闞止苦笑道,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褫多也是長嘆一聲,就憑那些投降漢人的能力,想要捉住劉政啟……他微微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
※※※※
一陣塵土飛揚。十餘騎飛快地馳近臥龍城。
城外的一名新丁手持長槍,當胸一欄,高呼:“來者下馬。”
來者勒韁,胯下神駒一聲長嘶。高高人立而起,豁然前蹄重重踏下,發出了一聲巨響。
那名新丁臉上隱現一縷懼色,這是何人,竟有如此威勢。
“你是新來地?”馬上騎士汗巾蒙面,驟然問道。
“什麼?”
“問你是否新兵。”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馬上騎士身後傳來,另一人驅馬上前,一樣的汗巾蒙面。
那名新丁不由自主地道:“正是。”隨後反應過來,一張臉龐懲的通紅,後退一步。挺槍而立,道:“我奉監察使之命,把守城門。不管你們是誰,都要留下名號,否則不許踏進城門一步。”
“是麼……你可知道這位公子出身世家大門,只要一句話,就能要你身首異處。你還不放行麼?”後來騎士先是冷笑一聲,隨後厲聲呵斥。
那名新丁見了這群人如此威勢,心中已是信了。但他臉色數變。終於還是沒有退縮:“監察使嚴令,屬下不敢有違,你們若是再不下馬接受盤查,我就要鳴號了。”
馬上地二位騎士互望一眼,竟然沒有絲毫見責之意,反而滿是欣慰。
“二虎,回來,不得無禮。”一聲驚惶失措的喊叫之聲從那名新丁背後傳出,一名百人長匆匆從城內奔來。
來人跑到那些騎士面前。一個屈膝,跪倒在地,高聲道:“拜見大將軍。”
許海風掀起頭上汗巾,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他身邊的蔣孔明亦是有模學樣地拿下了頭上的遮掩物,道:“城中由誰執掌城衛軍?”
那名百人長不敢抬頭,匍匐在地,道:“是監察使葛大人。”
許、蔣二人交換了一個大惑不解的目光,他們離開西方大營之時,聽到的消息卻是對葛豪劍極其不利,怎地數日之間,卻好像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般。
“我們自行進城,爾等繼續在此,不必聲張。”蔣孔明交代了一聲。
“是……”一連串地聲音從那名百人長的口中發出,他本來以為二虎得罪了這二位大佬,勢必性命不保,而自己也要深受牽連,卻不料他們竟是絕口不提此事,不由地心中大喜。
許海風等人疾馳而入,百人長從地上爬了起來,劈頭就是一掌打在二虎的臉上,罵道:“你這個瞎了眼的東西,連城主地習烏雲,也不認得了麼?”
二虎被他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但是卻不敢躲閃,更不敢還口,只是倔強地站直了身體。
那名百人長正待繼續喝罵,突聽身後馬蹄之聲再度響起,他回頭一看,一張臉頓時慘白。原來許海風已然回返,雙目含威地盯著自己。
他心中慘然,暗道原來還是逃不脫啊。
出乎意料地,許海風並未責罵於他,只是跳下馬來,走到二虎面前。
二虎昂首挺胸,與他坦然相望,只是臉上高高腫起,未免有些滑稽。
許海風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一股雄厚的內力為他活血通脈。
二虎猝不及防,突覺一陣劇痛,身不由主的痛呼了一聲,隨即立刻咬牙忍住,不再出聲。
“卜通”那名百人長突地跪倒,高聲道:“城主慈悲,都是屬下管教不當,請您慈悲。”
許海風微微一笑,收回了內力,二虎頓時覺得臉上一陣清涼舒適,雖然紅腫未消,但已是好受多了。
“他是你什麼人?”
二虎一怔,立即回答道:“是我叔叔。”
許海風點頭,道:“你叔叔很疼你,別怪他。”
“嗯……”二虎重重地點頭。
許海風地手在他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沒有用任何內力,二虎挺直了結實的身板,仿若未覺。
“你,也沒有讓我失望。”許海風朗聲說道。
二虎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應當如何回答。
當許海風策馬離去之時,二虎還是呆立原地,在他的腦海中,依舊迴盪著許海風臨去之前的那句話。
“繼續努力,我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在將軍地行列裡看見你的名字。”
第二百五十一章回返(二)-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策馬趕上等候多時的蔣孔明,許海風大手一揮,道:“走,去方府。”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主公莫非心有所感。”
嘆了一口氣,許海風道:“這個二虎的身上有著我所缺乏的東西。只是兵凶戰危,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於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許海風當兵之時,尚未習武,體內魔血的種種功能亦是藏而不露,是以顯得膽小怕事,毫無進取之心。
如果不是突遭愷撒人圍城之禍,他此生也許就只能做為一個無名小弈,要麼殞命沙場,要麼碌碌無為。
“世事當真是奇妙的緊呀……”
一聲發自於肺腑的感嘆,道出了他此時的心聲。
蔣孔明深有同感,陪著許海風嘆了一口氣,二人並肩向方府馳去。
方向鳴是許海風的大哥,既然回到了臥龍城,無論如何都要先去見他,這並非僅是禮節的問題,更主要的是顯示出二家親密無間的關係。就算他們之間已有耿介,但這個表面上的文章還是不能免去的。
方家的守門府丁,都是靈巧之人,一雙招子更是雪亮無比,老遠地就認出了“烏雲”,更加知道普天之下,唯有一人方能降俘此馬。
不待吩咐,銅皮包裹的大門緩緩大開,幾名身手矯健的早就回去通報了。
剛剛拋開馬韁,許海風頓時心生感應,他抬頭望去,久違了的方向鳴已經快步前來。
“大哥。”
“二弟。”
如果說因為某種關係。使得二人的關係日趨緊張,但真的面對面相見之時,他們還是同時感受到了對方發自於內心地真摯感情。
他們畢竟是生死之交,是從千軍萬馬裡闖出來的過命交情。
更為難得的是。他們都是坦蕩蕩的豪爽之士,與蔣孔明這等精於算計之道地謀士迥然不同,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
二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蔣孔明眉頭略略皺了那麼一下,對此卻是無可奈何。
他看向方向鳴的眼神頗為古怪,雖然在心中早就有了數十條將此人置之於死地的計謀,但無論他怎麼做,只怕都無法過得了許海風這一關。
雖然說,只要許海風在世,他蔣孔明功勞再高,權勢再大。也不會有招來主上嫉恨的顧慮,但同樣的,只要許海風乃在。有些事就無法放手去做。
蔣孔明自然知道,在許海風的心中有一個底線,只要不去觸及這根底線,一切都好說話,但是一旦超越了這個限度。那麼後果如何,就連他也是無法猜測的。
唉……攤上了這樣的一個主公,究竟是幸或不幸呢。
“蔣大軍師。”
還沒等蔣孔明感嘆完畢。方向鳴已經恭敬的向他行禮。
“嘿嘿……”蔣孔明皮笑肉不笑地抽動著嘴角:“方將軍安好啊。”
“妹夫,你這次匆匆回來,可是聽到愷撒人退兵之事?”方向智從門外進來,向著蔣孔明抱拳一禮,隨後立即轉向許海風發問。
“智哥,愷撒人退兵只是暫時的,據探子來報,愷撒帝國中最凶悍的第四軍團,已經在東征地路上了。”
“什麼?怎麼我們沒有接到消息?”方向智詫異地問道。
“嘿嘿……”蔣孔明在一旁訕笑道:“我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你看,這不是馬上就回來找你們商量對策了麼。”
方向鳴二兄弟的眼中同時露出不信之色,他們二人所在的臥龍城是最為接近愷撒人的地方,比西方大營要早了數日的路程。在他們沒有任何察覺地情況下,許海風竟然能夠早一步得到情報。
那麼唯一可信的就是,許海風的情報系統確實極其發達,它地觸角甚至於已經延伸到凱撒人的腹地了。
這是怎樣的一個實力啊,對於不明真相的方氏兄弟而言,他們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那麼軍師大人有何良策?”方向智試探地問道。
“方將軍不是說笑吧?”蔣孔明滿臉訝色:“區區五萬人而已,甚至還比不上臥龍城駐紮的軍隊數量,難道這還需要什麼對策麼?一個換一個,我們也是穩贏的。”
方向智被他嗆得心中一陣發堵,行軍打仗哪有這麼算的,若真是以人數多寡論英雄,只怕匈奴人早就被大漢滅族了,哪還有攻打京師的餘地。
“軍師莫要說笑。”許海風忍住笑意,正色道:“大哥,我們這次趕回來,固然是為了商議應對之策,但最主要地卻是為了二個人。”
方向鳴看著他,微微點頭,道:“葛豪劍和你堂兄?”
“正是。”許海風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承認。
略一躊躇,方向鳴道:“葛豪劍之事純屬意外,插手之人,為兄已然與他談過了,還請二弟看在為兄的面子上,不再追究。”
許海風毫不猶豫的道:“大哥吩咐,小弟自然遵循。”
如釋重負的一笑,方向鳴正要說話,卻聽蔣孔明道:“方將軍,您開了金口,我們不敢不從,只是膽敢污衊葛監察使的那個賊人,卻要交給我們處置。”
方向鳴看了他一眼,沉吟少許,道:“好,正當如此。”
蔣孔明笑道:“那就多謝方將軍了,請放心,蔣某人一定秉公執法,決不會冤枉好人的。”
方家二兄弟同時扭過頭去,在蔣孔明目所不能及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您蔣大軍師若能主持公道,那才叫不可思議了。
許海風亦是抬頭望天。只做從未聽到這句話。
“那是自然,由您蔣大軍師親自出馬,還有什麼冤屈能夠瞞得過您。”一聲長笑從門外傳來,蘇春偉和唐啟吏並肩而入。
說話地則是唐家新任家主唐啟吏。
“蘇兄。唐兄。”
“許大將軍。”
眾人見禮完畢,許海風心中掠過一絲感慨。二年以前,他初見三大世家老一輩家主之時,唯唯諾諾,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疏忽大意。
不料今日非但可與他們並駕齊驅,而且還有著略勝一籌的趨勢。
他微微一笑,突然心中一陣不舒服,凝目望去,他們二人雖然表現的極為親熱。但心中卻是並無半分喜悅之情。
“方、唐、蘇、董、程,數百年來,五大世家就是按此排序。”
“董鋅睿和程玄風這二個驚才絕艷之士。十年之間。權傾天下。長此以往,我們三大世家將再無立錐之地。”
在許海風的腦海中豁然重現了昔日與方老太相見之時所談論地這段話,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今日的許海風與四十年前的董家何其相像,只是,他所要走的道路卻是迥然不同。董家的歷史,決不能在許家的身上重演。
蔣孔明雖然無法讀懂許海風的心思,但他卻隱隱地感到了許海風此時的心緒不寧。但僅是那麼一瞬間,便又恢復正常。他眼珠子一轉,往唐、蘇二人身上一掃,立即猜了個八九,心中暗喜,許海風雖然沒有讀心術,但他那宗師級數的靈覺可不是擺著玩地,誰對他懷有惡意,那是一清二楚。
是以。此時唐、蘇二人的心思又怎能瞞得過他的感應。
只是,就算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也絕對不是現在,目前大戰將至,任何突發地變動都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影響。起碼也要到一統中原以後了吧。
蘇春偉瞧了眼蔣孔明,欲言又止。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幾位家主都已同意,那麼學生就暫且告退,處理此事去了。”
“嗯。”許海風微微額首。
蔣孔明告罪一聲,長袖一揮,瀟灑而去,在他的身後,李明堂高大的身軀如影隨形,寸步不離。
有這位宗師級數的超級強者貼身保護,任何想要動他腦筋地人都會三思而後行的。
“噓……”
幾乎是同時,除了方向鳴之外的那幾位當世權貴或大或小地松了口氣。
許海風心中涌起一陣明悟,原來他們對於蔣孔明地顧忌遠在自己之上啊。
“二弟,對於許海棠,你打算如何處置。”
能夠主動問出這句話的,除了方向鳴之外也再無旁人了。
“以大哥之見呢?”
“無須重責。”方向鳴沉聲道:“雖說唯有重重責罰,方有殺雞儆猴之效。但他——畢竟是你的嫡親堂兄。”
許海風不予可否地嗯了一聲。
方向鳴眉頭一皺,道:“二弟,此事萬萬不可輕忽視之,你也是一家之主了,家族的利益,始終是高過一切的,記住,血濃於水啊。”
“不然……”蘇春偉突道:“許將軍,方盈英小姐為了你,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把我們這幾個做哥哥的都得罪遍了。你若是輕易饒恕了許海棠,此例一開,再想重新整頓,那就是事倍功半了。”
許海風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大哥,蘇兄,小弟知道了,決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就是。”
方向鳴等人互望一眼,唐啟吏打了個哈哈,笑道。“方兄,蘇兄,這個畢竟是許將軍的家事,我等不好過於干涉啊。”
“哪裡地話,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麼彼此。”許海風衝著他們一拱手,道:“大哥,小弟先去處理一下家事,稍後再來與你商議。”
方向智搶先一步問道:“那麼愷撒人之事?”
許海風傲然一笑,道:“區區五萬人而已,就交給小弟了吧,黑旗軍的旗幟上已經很久沒有染過血,幾乎就要讓人忘卻了。”
在一陣大笑聲中,他昂首闊步而去,說不盡的霸氣凜然。
第二百五十二章懲戒(一)-第九捲風雲莫測-蒼天霸血“蘇兄,其實唐兄說的對,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啊。”方向鳴看著許海風的背影消失,嘆了口氣道。
蘇春偉面不改色,只是他的嘴角向上微微一翹,道:“方兄,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但是,你可曾想過,今日的許海風已不再是昔日的許偏將了。”
方向鳴銳利的目光向他們三人看去,蘇春偉與他坦然相對,唐啟吏的臉色有了些許的不自然,至於方向智則是複雜的多了,他猶豫了半響,終於道:“大哥,蘇兄,現在說這一切,尚是為時過早。如今愷撒人在城外虎視眈眈,匈奴人則占據了朝廷的半壁江山,若是不能解決這二個惡鄰,我們說什麼都是白搭。”
唐啟吏立即接口道:“智兄弟說得不錯,當務之急,並非內鬥。”
蘇春偉沉吟片刻,道:“既然二位兄弟都這麼說了……方兄,你看如何?”
方向鳴緩緩點頭,他沉聲道:“蘇兄,當務之急,絕非內鬥之時,還請你三思啊。”
蘇春偉勉強一笑,道:“其實許將軍既然能夠踏足宗師之境,我也相信他絕非小人,只是,有一人我卻信之不過,留下他,只怕日後終成大患。”
他並未明說,但在場眾人心中都是透明雪亮,對於他的這番話是深有同感。
“唉……不知道太乙真人是否年紀大的糊塗了,竟然要……”
“住口。”方向鳴厲喝一聲,打斷了方向智的話。
方向智心中一凜,垂首不言。
蘇春偉對唐啟吏使了個眼色。道:“方兄,其實走到這一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有些話沒有說開而已。”
“是啊。這又不是什麼機密之事,對此不滿地可是大有人在。”唐啟吏附和道。
“所謂禍從口出,還是小心點好。”方向鳴嘆道。
“方兄,你們慢慢聊,我與啟吏兄先走一步。”
看著他們二人轉過身去,方向鳴突然道:“蘇兄,二弟剛才說過,黑旗軍的旗幟上已經很久未曾染過鮮血了。”
蘇春偉的身子一震,只是略略點頭,並未搭話。直接與唐啟吏結伴而去。
待他們走遠,方向鳴問道:“智弟,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方向智一怔。苦笑一聲,道:“大哥,我相信在此時,妹夫是不會做出對我們方家不利的舉動,只是。以後可就真地很難說了。”他停了一下,再度補充道:“特別是當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蔣孔明,就更加難以預估了。”
方向鳴的臉上變得頗為古怪。他輕聲問道:“二弟與蘇春偉相比,哪個更為可靠?”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方向智立即回答:“當然是妹夫了。”他的表情突然一僵,驚呼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方向鳴慢慢點著頭,他緩緩而又沉重地道:“如果二弟不在了,那麼我們方家就是那隻出頭之鳥了,到時候,又要如何面對蘇、唐二家呢?”
方向智倒抽了一口冷氣。良久,說不出話來。
※※※※
許海風出了方府,剛剛拐過一處轉角,路邊一輛馬車的窗簾便被人掀起。
“主公。”
許海風應了一聲,上了馬車。他心中頗為奇怪,這個蔣孔明從哪裡搞到了一輛馬車。
蔣孔明關上了車門,用扇柄敲了敲車壁,外面一聲吆喝,馬車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主公是先去見葛大人呢,還是先去尋令堂兄啊?”蔣孔明問道。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許海風道:“現在不是正往葛府去麼。”
許海棠之事畢竟是家裡事,隨時都可以處理。而葛豪劍卻算得上是他所招攬來的一個重要人物,論情論理都應該先處理他的事情。
這個道理蔣孔明又豈有不知之理,是以他早就令馬車向葛府開去。
蔣孔明微微一笑,問道:“對於令兄之事,那幾位有何提議?”
“冬懲即可,或者……殺雞儆猴。”許海風輕輕地道。
“殺雞儆猴麼?”蔣孔明嘴角一抿,差點笑了出來,幸好他經歷頗為豐富,只是微微地扯了一下嘴角,道:“是殺給他們幾家看麼?”
許海風嘆道:“就怕嚇不倒他們啊。”
“嘿嘿……”蔣孔明冷笑一聲道:“嚇不倒,是因為這隻雞不夠肥大而已。”
“軍師大人的意思是?”
蔣孔明地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那個班克羅夫特來的正好。”他地聲音是如此的欣慰,然而同時又夾雜著些許的冷酷和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
“主公,軍師大人?”
充滿了驚訝的口吻,正是臥龍城新任監察使葛豪劍所發。對於他們二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感到了極度地意外。
“葛大人。”蔣孔明笑容滿面,與對待方向智等人的那番表情迥然不同。
“下官萬萬不敢當,這一切都是主公和軍師大人所賜……”
蔣孔明向他擺了擺手,葛豪劍立即收聲不語。
“葛大人,你要記住,贈於你官位的是主公大人,而非我蔣孔明。此事千萬不可混淆一團。”
葛豪劍微微一怔,他心中若有所悟,低下頭去,輕輕地應了聲:“是,下官遵命。”
露出了個淡淡地笑容,蔣孔明道:“此次返回臥龍城,主公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啊。”葛豪劍輕呼一聲,他的眼睛不自由主的向許海風一瞥。
許海風對他微微一笑。竟是看不出喜火哀樂。
“由於此事與主公地家事有關,所以就由學生與葛大人相談好了。”蔣孔明在一旁解釋道。
一提到家事這二個字,葛豪劍的臉色就有些不大自在。他當然明白,所謂的家事。肯定與許海棠有關,否則許海風也不可能在西方大營尚未完全青定的情況下就趕來臥龍城。
“軍師大人,這許海棠確實目中無人,他欺男霸女,在城中不可一世,若是長此以往,勢必將主公地一代清譽毀之殆盡。”葛豪劍深深一揖,道。
蔣孔明不予可否,只是輕輕地把玩著手上的那隻羽扇,在如此炎熱地天氣裡。這把羽扇終於發揮出了它本因該擁有的功能。
“軍師大人,此人必得嚴懲,否則無法服眾啊。”葛豪劍重重地道。
“方家他們呢?”蔣孔明仿若隨口提及一般。問道。
“方家對於此人不聞不問。”葛豪劍如實答道。
“你怎麼看?”
“或許方家是顧忌到主公的面子,反而不好出手懲之。”葛豪劍小心翼翼地道。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葛豪劍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其實,你這樣想也是對的。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有時候還是要糊塗些的好。”蔣孔明凝視著他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道。
葛豪劍一怔。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他偷眼看向許海風,只見這位城主大人正坐在椅中閉目養神,對於他們地話充耳不聞。
葛豪劍苦笑一聲,道:“多謝軍師大人指點。”
“許海棠到底犯了什麼過失,竟然使得葛大人亦要忍耐不住,上前捉人。”
蔣孔明自然知道葛豪劍為人穩重,若非許海棠太過分了,他肯定不會去碰這個難啃的骨頭。
只要是與許海風相交日久。都知道他對於自己的家人朋友甚是維護。說地好聽點,是重情重義,說得難聽點,就是護短。
葛豪劍雖然深得許海風賞識,但與許海棠相比,又差了好幾重的關係。是以能夠讓他不顧後果的去擒拿許海棠,其中必有緣故。
葛豪劍臉色一沉,道:“強搶民女。”
許海棠初來臥龍城之際,尚且不敢任意妄為,只是隨著許海風的權力日益穩固,他才借勢而起。待許海風和蔣孔明這二人同時離開臥龍城之後,更是再無顧忌,每日裡,夥同一眾狐朋狗友,吃喝嫖賭,無所不為。
不知是何緣故,方、唐、蘇三家的門生子弟都對他客客氣氣,凡事亦不與他爭執。這一來,更加助長了他地氣焰,行事愈發猖獗。
縱然是在方盈英的手中吃癟之後,也只不過是歇息了幾日便又故態重萌,甚至是變本加厲。
待林婉嫻等眾女離開臥龍城,他再無人管束,更是百無禁忌。
那一日,許海棠上街之時,看中了一份人家的大姑娘,託人上門提親,意欲迎娶第六房小妾。不料他地名聲著實太臭,而遭到對方婉拒。
許海棠大怒,當天夜裡帶了幾名府丁,便欲強行搶人。
只是,他以往劣跡斑斑,早就在葛豪劍心中備了案。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暗樁便衣的監視之下。
葛豪劍得聞消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正是慘死在這類紈褲子弟之手,頓時火火中燒,派人埋伏一旁,在他行凶之時,一舉擒拿歸案。
葛豪劍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此人身份特殊,不是自己能夠處置的,只是打算將他關入牢中,待許海風回來再做道理。
不料,許老太爺得到消息,竟然來了個全軍出動,執意要將人帶走。
葛豪劍縱然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老太爺動武,無奈之下,只好放人。
就在他另有打算之時,南方的一名世家子弟突然指認他是殺人潛逃的罪犯,一時之間,城內怨言四起,將他的一切行動盡數打亂。
緊接著,各種壓力接踵而至,讓他不堪其擾。然而,就在他四面楚歌之時,情勢又生變化。就在前幾日方家突然站出來,明確表示為他撐腰。於是,一切都在一夜之間歸於平靜。
不過,經此一鬧,他再也不敢去碰許海棠這個掃雷星了。
第 0007 集 第 04 章
第 0007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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