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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
第 0003 集
目前觀看:第 10 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擒-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匈奴人首領看著如同噩夢一般的場面,握刀的手不自由主地顫抖著,他心中悔恨萬分。
自從接到哈密刺八百里快馬加鞭的軍書,他便提前做好準備,而且為了搶奪功勞,故意截下文書,留而不發。
在他想來,以自己本部的五千兵馬對付區區的三千使節團,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又何必小題大作。
如果真的按照哈密刺的要求,以三萬兵馬圍剿三千漢人,縱然能夠成功,也勢必成為全族的笑柄。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深怕誤傷了漢使團中的夏雅君,是以下令務必生擒活捉。至於軍書上所言,要取許海風性命之事他卻是毫不擔心,只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殺光,許海風自然也就死翹翹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強的這麼變態的人,強的這麼變態的軍隊。
如今事已至此,他知道敗局已定,再也無法輓回,繼續滯留的後果是讓更多的匈奴勇士流血,他只好狠狠地一跺腳,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而他本人帶領數十個親兵,向後緩緩退卻。
突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已經出現在他前進的道路之上。
看此人的面貌竟有幾分相熟,仔細辨認,頓時認出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之一黑旗軍統領許海風。
許海風背負雙手,滿面微笑,問道:“這位將軍,不知要到哪裡去啊?”
他身著白袍,給人以一種閒散怠憊的感覺,似乎他身處的並非是戰況激烈的戰場之上,而是家中的花園庭榭之間。
匈奴人首領臉色劇變,他當然看得出對方的武功之高,遠在他想象之上,否則又怎能在亂軍之中來去自如。
漢人之中竟有如此年輕的一品高手,無怪乎哈密刺竟然要求起碼調集三萬軍隊才能圍剿他們。
“給我殺……”他強做鎮定,大叫一聲。
身邊的幾名親兵不知好歹,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操刀就上。
許海風面上笑容不變,大步踏前,氣定神閒地避過了二把正面劈來的馬刀。他伸手一抓,動作也不快捷,但就是抓住了一人的手腕。
那人明明看得清清楚楚,但力道已盡,實在無法再有分毫變化。在旁人的眼中看來,似乎是他自己將手送到許海風掌中一般。
借力一拉,那人收不住腳,被他拉的雙腳離地,在半空中飛了一圈。許海風突然一鬆手,頓時那人頭部朝前,向後來的幾人飛去。
那幾人躲閃不及,被他狠狠的撞中,頓時一股大力衝到,將他們撞的骨斷筋傷,再無起身之力。
許海風施展太極神功,本身不用半分力道,全部借力打力,招式內勁運轉之間,愈發純熟自如。
只是片刻工夫,那名匈奴人首領身邊便空空如也,再無人可用。
“你叫什麼名字,若是束手就擒,本將軍保你性命無憂。”許海風冷漠地看著他,承諾道。
他臉色慘白,知道今日絕無幸理,突然抽出腰刀,沉腰坐馬,用漢語喊道:“只有戰死的匈奴人,沒有投降的匈奴人。”
凝聚起全身功力,“呔……”地一聲大喝,義無反顧地向許海風刺來。
許海風眉頭一皺,這一劍中充滿了一去無悔的英雄氣概,顯然此人已經打定了同歸於盡的念頭。
他心中暗自佩服此人還頗有幾分骨氣,何況此人大有用處,此時還死不得。
若是換作沒有突破至一品境界之前,許海風遇到如此激烈壯懷的一刀,唯有用巨靈掌,以力破力將其擊殺。
但如今他已躋身一品之列,更是掌握了唯有宗師級別才能領悟的精神力量,又怎會將這一刀放在眼中。
他微微挪後半步,冷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就讓我出手送你上路吧。”
伸出一指,迎上那威勢猛烈的一刀。
那匈奴人一刀砍下,見許海風竟然託大至此,心中又怒又喜。怒的是自己從來未曾被人如此看低過。喜得是這個漢將不知中了什麼邪,他的指頭再硬,難道還能硬的過自己手中的百煉金剛麼。
他只道今日必死無疑,臨死之際能夠拉一個墊背的也好,手中的馬刀頓時再加了三分力道。
孰知就在刀指即將相交之時,許海風手腕一抖,手指的角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並沒有碰到刀鋒,而是貼住刀面。
那匈奴人心知不妙,正要變招,但剛才那一招實在已用盡全力,再也無力變化。
他只覺得許海風的手指上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向前一拉。
他的身體身不由己地隨著馬刀向前猛衝。
“嗤……”的一聲,他手中的馬刀已經深深地刺入地面。這把刀雖然是百煉金剛所鑄,但依舊經不起這般的大力摧殘。“叮……”的一聲脆響,已經斷為二截。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衝,眼看就要被插在地面的斷刃穿胸而過,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何感想。
突然,他覺得後領被人拎起,身體如騰雲駕霧般飛過了斷刃,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腦一疼,已經被人打暈過去。
許海風用腳一挑,他的身體便飛了起來,落到隨後而來的林長空手上。
“送此人去見軍師,他應該會物盡其用的。”許海風冷靜的吩咐道。
林長空應了一聲,帶著此人,轉身就走。
許海風抬頭觀望戰場,此時匈奴人敗局已定,如果他們胯下有馬,或許還能逃出黑旗軍的圍堵,但如果都是二條腿,那麼今日怕是只有全軍覆沒了。
果然,在裝甲兵屠殺了一半以上的匈奴人之後,其餘的匈奴人再也沒有繼續抗爭的勇氣,聽到了撤退的命令之後,就開始拼命逃竄。
如果他們的對手是人,那麼匈奴的好漢子絕對不會臨陣脫逃,但此時他們所面對的卻是一群打不倒的殺人機器。再繼續纏鬥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那已經不叫做勇敢,而叫做驢蠢了。
所以在匈奴首領的一聲命下之後,所有的匈奴人開始集體的大逃亡。
他們出生在這片大草原之上,歷年來在這裡與漢人鏖戰不休,然而從來沒有過像今日這樣的慘敗。
他們沒有了馬匹,只好靠自己的二條腿,在大草原上亡命的四處逃竄。唯有如此,他們才有最大的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在後面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場更加凶殘的惡夢。
戰場上唯一存在的百餘騎終於動了,他們在馬背上拉弓上箭,瞄準每一個意圖向四周逃竄的人,免費贈送一隻奪命的鵰翎箭。
他們手上的弓竟然都是清一色的四石弓,射程之遠可達百五十步。雖然遠不能與哲別相比,但已是軍中少有的好手。
看到他們箭無虛發,一箭射出必定帶走一條人命,在後面觀看的金光華喃喃自語:“我沒看錯吧,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神箭手?”
跑了一會,剩餘的匈奴人竟然又少了一半,僅有五、六百人還在拼命逃竄,然而就算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能夠逃生的希望極其渺然。
突然一名匈奴人大聲喊了一句什麼,於是三百多人猛地停下,不再向後逃竄,一半人返身向馬隊衝去,另一半人則就此拿出弓箭,與漢兵對射。
其餘的匈奴人則是加快步伐,力求盡快逃離,為自己生命的延續盡最大的努力。
雖然自願留下來阻擊的匈奴人勇氣可嘉,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們並沒能完成自己的心願。他們的犧牲也沒有給自己的同伴們爭取到足夠的逃生時間。
衝向馬隊的那些匈奴人很快的就倒在了利箭之下,他們的衝鋒甚至連阻止片刻也辦不到。而匈奴人雖然箭術高明,但是與黑旗軍中特選出來的弓箭手相比,相差的何止一個檔次。
只有那個最先開口喊叫的匈奴大漢力大無比,手持一張五石弓,一箭射出,比漢軍尚且遠了幾分。只有他的箭才傷到了二名黑旗軍戰士。
但是他的生命也因為他的傑出表現而提前結束。
一隻仿佛從天外飛來的鵰翎箭快若閃電地穿喉而過,他望著黑旗軍車隊的方向,死灰一般的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哲別站在一輛馬車之上,淡然地將開天弓移到背後,看他的神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馬隊上的軍士並沒有理睬希望能夠與他們對射的匈奴人,而是策馬匆匆穿越他們,繼續追擊逃竄的匈奴殘兵。
在他們的背後,裝甲兵仿佛惡魔一般的身影再度逼近,背著如此沉重的烏龜殼,還能以如此快捷的速度奔跑,這個事實讓所有人為之膛目結舌。
至此,戰鬥再無懸念,直到最後,匈奴五千騎兵盡數被殲,竟無一人得以逃脫。
而黑旗軍中除了二名被匈奴人射傷的騎兵外,就只有不到五十名的裝甲兵在此一役中殞命。
如此戰績,讓後方觀戰的眾人膛目結舌。
雖然他們知道黑旗軍是自己的友軍,但還是覺得一股股寒氣打從心底內隱隱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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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戰罷-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雖然今日的戰鬥,是黑旗軍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完勝,但許海風並不為此而高興。
戰爭,是最能檢驗一隻軍隊真正實力的地方,黑旗軍的表現給了他一張完美的答卷。
然而,匈奴人的表現堪稱悲壯,他們寧願死戰到底,也沒有人擅自脫離戰場。
如果不是匈奴首領最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這五千匈奴兵所扮的馬賊就算都慘死在裝甲兵的狼牙棒之下,也不會有多少人惜命而逃。
許海風此時的作戰經驗已經頗為豐富,他見過的精兵強將包括了大漢的五大軍團和愷撒的臨安守兵。
然而,據他所見,這些隊伍的戰鬥力雖然不見得比匈奴人低,但他們的精神意志卻要相去甚遠。
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能夠全軍一心,毫不畏縮的迎擊強敵,在逃生無望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率領一部捨命相拚,為兄弟部隊創造逃生條件的,縱然是五大軍團的精銳也未必都能做到。
軍隊的整體素質歸根結底還是要由每一個士卒的本身素質來決定的。
匈奴人的戰鬥意識和精神已經達到了軍隊的最高峰,如果他率領的不是由血酒戰士所組成的黑旗軍,那麼今日一戰,其結局必定是整個兒顛覆過來。
不但夏雅君要落入敵手,就連他許海風亦是在劫難逃。
匈奴人在人口不足大漢十分之一的情況下,不但與大漢對抗了數百年,而且還一直處於攻勢,正是因為他們擁有這樣驍勇善戰,寧死不屈的戰士。
如果許海風不是漢人,那麼他十分願意與這些熱血男兒把酒暢飲,然而漢胡之別,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壕溝,讓人望而興嘆。
“金將軍,你說這些都是能夠與紅色海洋相堪比擬的匈奴飛馬軍團正規軍麼?”蘇春偉疑惑的問道。
金光華臉上時紅時白,他只道今日必死無疑,唯一的願望就是多殺幾個匈奴賊子。不料黑旗軍以神話般的表現以少擊多,在自身幾可忽略不計的傷亡下,將匈奴人的五千鐵騎消滅怠盡。
他並沒有隨方向鳴前去西線,沒有在臨安城下見識到黑旗軍的無敵英姿。雖然其後聽到不少,但是謠言越傳越玄,讓人無法相信,是以他在沒有親眼目睹的時候,一直不以為然。
然而今日所見,謠言非但沒有任何誇大之處,似乎還是有些謙遜了。
而黑旗軍的實力似乎還不僅僅是這些表面的現象,三千黑旗軍中真正出手的還不足五百人。
以五百破五千,以一擋十,這種在戰場上絕對不可能見到的事情卻讓他在今天見識到了。
戰場之上,二軍交鋒,如果都是士氣高漲,悍不畏死,那麼自然是士兵素質占優的那一方贏面較大。
但是先決條件是人數相等,如果一方的人數是另一方的五倍,那麼就算士兵的素質相差十倍,單兵作戰能力高達一比十,最終獲勝的可能還是人數多的一方較大。
一個三品高手自然可以很輕鬆的殺死十個普通士卒,但是十個三品高手想要殺死一百個訓練有素的士卒,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了。
如果是一百個三品高手對付一千個精悍士卒,那名除非這一百名三品高手都經過嚴格訓練,懂得進退之道,否則他們還未必能贏。
但是一千個普通三品高手遇到一萬名匈奴鐵騎,那麼最後生還的一定不是他們。
這就是戰爭,不是江湖仇殺,特別是在冷兵器年代,人數和士氣有時候就代表了一切。
然而這個鐵律在黑旗軍的面前卻顯得如此脆弱,甚至是不堪一擊。
“或許是金兄看錯了,這些馬賊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啊?”劉俊書也在身後說道。
他們二人雖然出生不凡,但是從未上過戰場,只看這一面倒的場面,當然無法體會出匈奴人的凶猛和狠毒。
金光華在北疆多年,與飛馬軍交手了無數次,自然知道他們有多少厲害。此時聽他們二人話中頗有懷疑之意,頓時漲紅了臉,怒道:“二位大人不必相疑,飛馬軍的實力究竟如何,等你們回到北疆大營,方統領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其實黑旗軍固然厲害,但也不是如金光華所想的那樣誇張,能夠戰場上做到這樣的奇跡,實在應該感謝來自異世界的蔣孔明。
如果不是他發明了刀槍不入的土鋼鐵甲,那三百名裝甲兵就算再厲害一倍,也不可能在戰場上縱橫無敵。
他們畢竟不是秦勇,而人型暴龍秦勇有一個就已經是老天開恩了。
土鋼的數量並不多,就是這三百套裝甲也是搜刮了方家數十年的存貨才煉制而成。
所以黑旗軍中也只有這三百名裝甲兵,如果真的讓匈奴騎兵衝入本陣,那麼這些裝甲兵也就無法發揮其最大的威力了。
幸好蔣孔明早有預見,異能團的超聲波在秦勇這個大塊頭的掩護下癱瘓了整隻馬隊。這些從出生就與馬打交道,號稱馬背上民族的匈奴人一旦離開了馬匹,其作戰能力就下降了一大半。
所以黑旗軍才能顯得如此輕鬆的全殲來敵。
其實在蔣孔明的預計中,來犯的匈奴人應當在三萬到五萬之間,如此龐大的人數,縱然是他也為之無可奈何。
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二手準備,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如果來犯者超過三萬人,那麼丟車保帥計劃將立即啟動。
馬車上的眾女早就換好了緊身的男子裝束,隨身的金銀之物更是打包完畢。只等情勢危機,便立刻開拔,有夏雅君和唐柔兒壓陣,幾位一品高手和百名二、三品高手隨行,要保她們平安離去,還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當然那時候,順便也要帶上蘇春偉等三位將領,至於其他人,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來犯者若是低於三萬人,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由蔣孔明一手開發出來的諸葛連駑和諸葛火彈。在先進武器的協助下,黑旗軍也未必就不能擋得住十倍以上的敵人。
不過,當他們發現來敵竟然僅有區區五千人的時候,就連一向玩世不恭的蔣孔明都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尷尬的憤怒。
匈奴人竟敢如此小看由蔣大軍師指揮的黑旗軍,他惱羞之下,又被許海風調侃了幾句,乾脆下達了盡屠敵軍的命令,這也是為何黑旗軍在完勝之際,依舊不肯放過一人的道理。
如果這些匈奴人地下有知,他們最後的一線生機是由於這個原因而被蔣某人一手抹殺,只怕也要跳將出來大哭三聲:“冤枉啊……我比竇娥還要冤啊……”
載著林婉嫻等眾女的二輛大車在三位一品高手的護衛下緩慢的離開了這個充滿了血腥味的戰場。
而其餘黑旗軍士卒,包括蘇春偉等二百名禁軍戰士,都停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黑旗軍有條不紊的熟練地打掃著戰場。
不是他們有特殊嗜好,也不是他們願意在這裡與遍地的死人相處,而是因為他們所乘坐的馬兒至今還沒有緩過來。
五十多位異能團成員的聯手之下,超聲波得以全力發揮,所造成的傷害自然要大了許多。
這個奇特的異能可是不分敵我的,所有的馬匹都是一視同仁,並不會因為你是蘇侍郎的坐騎就忌諱三分。
蘇春偉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死屍堆積在一起,他只覺得腹中翻江倒海,幾欲作嘔。
但又不好意思獨自一人提出先行離開,否則被人譏笑膽小如鼠,日後就無法染指蘇家家主的寶座了。
過了二個小時,這些馬兒才一匹匹地恢復過來,逐漸站了起來。
而這時候,黑旗軍也將戰場打掃的差不多了,所有倒在地上的匈奴人不管是否還有一口氣,裝甲兵都是先賞他一棒子,然後由其他人將屍體拋到事先挖好的一個大坑中,等到大軍離去,就要放火焚燒。
當然,在這個大坑周圍百米內的所有青草全部除去,以免引起火災,燒到自己的頭上那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等到所有的馬兒全部恢復,許海風一聲令下,車隊緩緩前行。不過這一次,車隊裡多了四千餘匹北地駿馬。
這些戰利品許海風是當仁不讓,盡數笑納了,按照蔣孔明的話來說就是,既然他們存心是送馬來的,那麼不要白不要。
西京城,哈密刺接到邊關八百里緊急傳信,打開一看,頓時雙目盡赤,大叫一聲,口吐鮮血,翻到在地。
隨侍在側的僕眾大驚失色,連忙搶救,同時稟報冒頓。
在太醫的救治下,哈密刺醒轉過來,面對冒頓單于,他痛哭流涕。
原來邊關來信,他唯一的兒子褫多,冒然率領五千飛馬快騎冒充馬賊襲擊大漢使節團,卻被人全殲於邊境之處,五千餘人無一生還。
哈密刺哭罷,不由地想起了托何蒂宗師臨去前的那一句話。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雖然不懂命相之術,但卻有預感此子絕非短命之人,此乃定數,非人力可違。
言猶在耳,但他已為此慘遭喪子之痛,心中一陣恍惚,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不成。
第一百一十九章謀-第三部匈奴風雲-蒼天霸血再次行軍,許海風下令拋棄部分過重過大,明顯會拖累行程的貢品。
在今日之前,蘇春偉和劉俊書二人儘管對他十分尊重,但言行間隱隱還帶著一份官架子,這是他們二人出生於大家族的後遺症。
然而此時許海風一聲令下,他們立即雷厲風行地執行,不再有絲毫拖拉。
見過黑旗軍的真實戰力之後,任何人也不可能再有半分小覷之心,蘇春偉等人看向許海風的目光已經從平等或者是在平等中帶了點不屑,逐漸轉變為仰視,是以才會對他的話毫無反駁,立即照辦不誤。
一旦拋棄了那些不必要的累贅,再加上突然多了四千餘匹上好戰馬,整隻隊伍就像是突然長出了一對翅膀,跑的飛快。
到太陽落山,他們已經行軍數十里,比往日的速度整整快了數倍。
在許海風的邀請下,蘇春偉等三人來到了他的營帳。
他們之間的關係經過三個多月的相處,已經極是融洽。
許海風也不與他們客氣,直接下令將那幾名俘虜帶上來。
雖然蔣孔明下達了全部誅殺的命令,但是許海風親手將敵將生擒,此外還順手捉了六名親兵,他們七人已經是那隻五千人隊伍中僅余的倖存者了。
金光華看到這七個昏迷不醒的俘虜突然“啊”的一聲驚呼出來,隨後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走到其中一人身前,仔細地端詳了一會,不顧形象地喊了起來:“不可能,我沒有看錯吧?”
許海風等人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只是此人一向穩重,變得如此大驚小怪,此事肯定非比尋常。
“金兄,有何不妥之處麼?”三人中劉俊書與他關係最好,是以率先開口問道。
金光華抬起頭來,仍然可見其滿面的不可思議:“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匈奴飛馬軍團中五位萬人長之一,號稱草原猛虎的褫多。”
蘇春偉眉頭一皺,用手撫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喃喃自語道:“褫多……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我一定在哪裡聽到過了。”
他在來匈奴之前,曾經將匈奴主要人物的親人家屬之姓名喜好都看了一遍,雖然未必用得上,但也是有備而無患。
“哈密刺。”金光華緩緩的從嘴裡吐出了這三個字。
“啊……”蘇春偉得他提醒,頓時記憶起來,一拍額頭,道:“不錯,褫多正是匈奴國師哈密刺的唯一獨子。”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眾人都覺得這是一個燙手之極的山芋。
哈密刺在匈奴國中,地位崇高,僅次於單于冒頓。事實上,哈密刺足智多謀,就算是冒頓亦是對他言聽計從,很少有駁回建議的事情發生。
如果說匈奴國中還有一個第二號人物,那就非哈密刺可數了。
就是這麼一個大人物的獨子被黑旗軍所擒,是福是禍,倒也極難預料。
蘇春偉和劉俊書二人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眼中困擾著同一個問題,怎麼辦?
金光華嘆道:“褫多雖然身為匈奴國師哈密刺的獨子,但他能當上萬騎長,靠得卻是他本人的實力和功勛。”
許海風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什麼全部靠他本人。既然旁人知道他是哈密刺的獨子,那麼在品論軍功之時,哪敢不把大頭乖乖地雙手奉上。
若是一點也不靠哈密刺的話,除非他參軍之時,根本就是隱瞞了身份。
“此人所部作戰勇敢,悍不畏死,多次立下大功。七年前,與我大漢一戰之時,就是他的千人騎兵與方向鳴統領大戰一日而不分勝負,從此博得草原猛虎之名。想不到,今日在許將軍手中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金光華敬佩地看了眼許海風,對黑旗軍的實力更加看高了一層。
“許將軍,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處理此人?”蘇春偉詢問道。
劉俊書生怕許海風不知好歹,執意要取褫多性命,搶先一步道:“此人關係重大,不可輕易處置,最好等到了北方大營,交由方大統領發落的好。”
許海風見他們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來,沉吟一陣,吩咐道:“去請軍師前來。”
片刻之後,蔣孔明飄然而至。
當他聽完許海風的敘說之後,眼珠子習慣性地轉了一圈,微笑道:“既然如此,請諸位將此人交與在下,學生自有辦法處置。”
蘇春偉雖然知道蔣孔明博學多才,但今日在戰場上見識過他的狠辣手段,心中極為擔憂他就此一刀將褫多斬了首級,那時就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
他上前抱拳行了一禮,問道:“不知蔣軍師打算如何處置?”
雖然他對於褫多的突然襲擊極為惱怒,如果不是黑旗軍在場,只怕他也是難逃一死。但褫多的身份畢竟非同凡響,如果就此殺了,哈密刺定然慫恿冒頓立時發兵攻打大漢,否則那就是奇事一樁了。
如今的大漢毫無準備,萬萬經受不起這等變故,是以最好的辦法是偷偷將其釋放,才好拖延時間。要知道,能夠多拖一日,就多了一日的備戰,把握就大了一分。
他的這番心事當然瞞不過懂得讀心術的蔣孔明。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既然此人身份特殊,殺不得,打不了,那麼我們唯有將他就地釋放了。”
蘇春偉想了一會,嘆道:“也唯有如此了。”
許海風看了蔣孔明一眼,他的靈覺感到蔣孔明的這番話有些虛而不實,但他當然不會當場戳破,把話題岔開,道:“雖然褫多我們不能碰,但其他人卻是無此顧忌,不如就此拷問,看看他們到底為何要襲擊我等。”
他的話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贊同,許海風立時吩咐哲別帶走褫多,好生看管。
將其餘幾人用冷水潑醒,開始嚴刑拷打,不料這幾人極是硬氣,無論怎麼用刑,都是一口咬定自己是隨軍打秋風來的,而不肯透露分毫。
眾人無奈,只好將他們暫時壓下。
蔣孔明對金光華說道:“金將軍,學生有一事相煩。”
金光華不敢怠慢,問道:“蔣軍師有事只管吩咐,只要末將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好,這裡只有金將軍對地形最為熟悉,那就請金將軍快馬加鞭趕到北方大營,告訴方老統領此地發生的情況,請他派兵到邊界接應我等。如果學生沒有料錯,那麼二日之內,匈奴人勢必會再度發兵,屆時所來之數,絕對不會僅有五千人馬了。”蔣孔明鄭重的交代道。
金光華知道此事關係到整隻使節團的生命安全,實在是耽擱不得。答應了一聲,立即出了營帳,竟然不等天亮,就帶領自己的十數麾下兵馬朝北方大營匆匆趕去。
蔣孔明待眾人離去,來到關押褫多的營帳,下令喚醒褫多。
褫多悠悠醒轉,立即發現身落敵手,而眼前一個白面書生正和藹的看著自己。
“閣下是……?”褫多強做鎮定問道。
“學生是黑旗軍軍師蔣孔明。”
“哦……既然落入你的手中,某家無話可說,如果你有種,就一刀把我砍了吧。”褫多的話中透露著一股堅定不移的語氣。
蔣孔明笑道:“將軍錯了,學生要取將軍之命,那是易如反掌。但是今日相見,為的是與將軍商量些事情而已。”
褫多冷笑道:“你不必逞口舌之利,某家並非貪生怕死之徒,想要從我的嘴裡得到些什麼,那是做夢。”
“非也……非也……”蔣孔明搖著羽扇,搖頭晃腦的道:“學生知道將軍性情剛烈,自然不會提出如此建議。”
褫多仔細看他的神色,似乎不象作偽,心中不由涌出一絲求生之念。
“那麼你想做什麼?”褫多詢問道。
他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蔣孔明的答覆不能讓他滿意,那麼他將住口不言,寧願挨那殺頭一刀,也不能出賣大草原的秘密。
蔣孔明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的道:“我放你回去,你轉告哈密刺,最多半年,黑旗軍就會返回臨安城,不會阻撓貴國所圖,希望能夠彼此謙讓,不再發生衝突。”
褫多被他看得心中發毛,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蔣孔明哼了一聲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令尊,漢廷是漢廷,黑旗軍是黑旗軍,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褫多若有所悟,想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傳話給家父,但是家父怎樣所想,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那是自然。”蔣孔明見他答應,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笑眯眯的道。
褫多看著這張狐狸似的笑臉,心中竟然生出隱隱約約的畏懼之感。
蔣孔明大笑數聲,道:“委屈褫多兄留幾日,等我們到了北方大營,就送兄台回去。”
雖然對於蔣孔明擺明了要拿他當人質的事實極度不滿,但褫多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
他也是條好漢子,但無論是誰,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會主動求死。褫多如此作為,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蔣孔明轉身離去,走到帳口,突然停下腳步,說道:“還有一句話,想要請褫多兄帶與令尊。”
褫多一怔,心道此人說話為何如此婆婆媽媽,但嘴上卻是應道:“請講。”
蔣孔明掀開帳簾,緩步而出,一道縹緲若無的聲音傳入帳中:“君贈吾五千駿馬,吾贈君滅劉之計。”
褫多雙眼豁然睜至最大,難以置信地望著蔣孔明消失的地方,久久無語。
然而他卻未曾留意,蔣孔明口中所言僅是滅劉,卻非滅漢。
也許數百年來,在所有匈奴人的心目之中,早已將這二個迥然不同的名詞混為一談了。
第三部完,請看第四部山雨欲來
第一百二十章回-第四部山雨欲來-蒼天霸血
“報將軍,前方二十里處漢人的紅色海洋三萬大軍已經向前開拔。”
一個探子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吐兒洪的馬前,高聲稟報道。
“二十里麼?那麼漢朝使節團離我們多遠?”吐兒洪濃眉微皺,低聲喝問。
“僅有不足五里。”
“五里……”吐兒洪看了眼身後精神抖擻的四萬五千兒郎,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終於嘆了一口氣,道:“傳我號令,後軍轉前軍,全軍回師。”
“是……”號令手收到命令,吹響了回師的號角。
四萬多訓練有素的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後方撤去,數萬匹戰馬匯集在一起,竟然不見絲毫紛亂。如此精兵,正是匈奴飛馬軍團中的全部精銳之師。
吐兒洪身邊一位身材高大的將領不解地問道:“大哥,既然我們馬上就要追到了,又何必就此輕易放棄,若是您擔心方家老兒,就由我率本部軍馬將他纏住就是。”
“唉……”吐兒洪無奈地道:“二弟,不是我不想追擊,而是為了褫多一事,我們已經追過界了,如果再與紅色海洋交上手,那麼勢必立刻引起二國的全面開戰,這個罪責我擔不起啊。”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雖然他們有四萬多人,但是面對三萬紅色海洋槍騎兵和那能夠將五千匈奴精銳全殲的黑旗軍聯手,他們未必就能啃的下這塊硬骨頭。一旦混戰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吐兒洪身為飛馬軍團的統領,一接到褫多所部全軍覆沒的消息,立即點點齊了軍團中全部兵馬,銜尾追殺。
但是許海風等人吸取了教訓,丟棄了大部分輜重,行軍速度快了數倍,已然在他們追上之前跨過了邊界線。
而紅色海洋的槍騎兵們不知道從何處收到消息,竟然派出了三萬精騎在國境線附近駐紮,準備接應漢使團。
吐兒洪考慮再三,終於放棄了冒險追殺的念頭,帶領部隊徑自回返。
“哲別,他們回去了麼?”許海風望著身後漫天灰塵,問道。
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哲別恭敬地道:“是的,將軍,吐兒洪已經收兵了。”
“哈……”許海風不無遺憾的道:“這個吐兒洪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夠當機立斷,了不起。匈奴之中亦是人才鼎盛啊。”
“駕……”蔣孔明從車隊前驅馬而來,老遠就高聲叫道:“主公,我早就說過不必白費心機了,吐兒洪為人謹慎,是匈奴人中少見的智將,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生死未卜的褫多而讓全軍戰士陷入一場沒有把握的戰局。”
許海風一攤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說道:“還是軍師高明,不過若非如此,我總是心有不甘。”
原來,許海風提出利用車隊做誘餌,如果匈奴人再派兵來追,那麼他們就要聯合北方大營的紅色海洋軍團再度殲敵,盡量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延遲他們意圖進攻大漢的步伐。
然而蔣孔明卻全力反對,他參閱了匈奴飛馬軍團以往的交戰史,對於其統領吐兒洪評價甚高。
以為用使節團做誘餌,如果離漢軍過近,那麼吐兒洪絕對不會上當,但若是距離遠了,則危險係數太大,若是吐兒洪一橫心,全力突擊,在漢軍趕到之前,極有可能造成二敗俱傷的局面。
如果一個不好,傷到了任何一位姑娘,都將是後悔終身之事。
雖然許海風可以將眾女提前送走,但是一想到她們之中還有著一個絕對不能為人所知的劉婷,這個念頭就立即被他泯滅在腦海中。
縱然蔣孔明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但許海風其意已絕。無奈何,只好為他出謀劃策,謹慎地設定了每日的行軍路線和速度。
使節團的車隊看上去有些狼狽,有些丟三落四,幾乎可以用倉皇而逃來形容。
他們的速度雖快,但吐兒洪也不是沒有追上的希望。
直到今日,就在吐兒洪已經追到他們的尾巴之時,方向鳴率領的紅色海洋已經在二十里之外準備接應了。
如果吐兒洪不顧一切的發起衝鋒,只要他能在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戰役,就可以避免與紅色海洋交鋒的結局。
這是一個二難的選擇,如果是褫多,肯定選擇全力一搏,但吐兒洪卻選擇了後者。
看著許海風略顯失望的神色,蔣孔明雖然面不改色,心中卻有著一絲得意。他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不願意在此刻消弱匈奴人的主力。所以雖然按照許海風的吩咐布下了陷阱,但是卻有意布置的極其危險,同時算準了以吐兒洪的謹慎決不會重蹈褫多的覆轍。
這也是黑旗軍名聲在外的緣故,如果上一次不是全殲褫多所部,吐兒洪也未必就不會放手一搏。
“看,方將軍他們來了。”劉俊書興奮地叫道。
自從許海風提出要用使節團做為誘餌,力求殲滅更多的匈奴人之後,蘇春偉和劉俊書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心中可是一直七上八下,揣揣不安。
但是他們卻也不好就此提出反對意見,非但如此,當許海風表示可以將他們事先送走之時,他們都義無反顧的一口拒絕了。
不論他們的拒絕是否矯情,但許海風已經十分滿意,這說明了他們畢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大漢有此忠臣,方能與虎狼之師的匈奴人一較短長。
然而當他們看到後方匈奴人撤軍,前方友軍將至的時候,都不自由主地吐了一口長氣。
許海風策馬隨著蘇春偉二人迎了上去。
“大哥,想不到是你親自來了,真是慚愧啊。”許海風大笑道。
方向鳴來到他的身邊,就在馬上給了他一個熊抱,在他後背之上大力地拍了幾下,道:“好兄弟,為兄這雙眼睛沒有瞎,你果然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了。”
許海風心中一熱,想到自從與他相識,就蒙他百般照顧,二人之間雖然聚少散多,但肝膽相照,許為知己,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突然,許海風若有所感,他鬆開雙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方向鳴,只見他的氣度愈加沉穩,顯然是軍旅生涯讓他再做突破,此時已然成功步入一品高手之列。
“恭喜大哥。”許海風由衷的道賀。
方向鳴嘴角微微上翹,顯示出內心掩飾不住的喜悅。方家年輕一輩之中,迄今為止,也唯有他一個人成功的突破頸項,達到一品之位。
再加上義弟許海風這個強援,下任家主之位已是非他莫屬。
“哪兒的話,我雖然有所進步,但是與你相比,卻是天差地遠了。”
想到了許海風這個義弟,他固然為其傑出成就而高興,但也免不了生出幾分妒忌來。好在二人相交知心,也不隱瞞:“你在匈奴大敗愷撒二大一品高手,其後又敗利智於掌下。如此功夫,還把我放在眼中麼?”
“噢……”許海風失聲道:“怎麼這事連大哥你也知道了?”
“何止是我知道,此事已然傳遍大營,三叔還為此專門寫了一道奏摺,快馬加鞭地送往京師,不出一月,你這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大名勢必全國皆知。”方向鳴大笑道:“如此功績,就算是我這個大哥也為之萬分妒忌啊。”
許海風的靈覺感受到他深深地欣喜,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高興,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大手,一切竟在不言中。
“二位要敘舊,也請稍後片刻吧,下官還有要事要稟告方老統領,還請向鳴兄代為引見。”蘇春偉見他們二人說個沒完沒了,雖然此時暫時沒了匈奴人的威脅,但愷撒與匈奴結盟之事還是要快些告訴方令辰為好。
方向鳴歉意的朝蘇春偉一笑,道:“是我疏忽了,蘇兄請隨我來。”
他與蘇春偉從小相識,此地又無外人在場,乾脆稱兄道弟起來。
三萬兵馬自然不可能說走就走,於是方向鳴留下他的副手指揮,自己則帶著蘇春偉、劉俊書先走一步。
本來他還想拖上許海風,但許海風卻斷然拒絕。
方向鳴對自己這個義弟無法,只好讓他隨軍緩行。
臨行之前,他悄悄地對許海風道:“小弟,有人在大營裡已經等了你三個月了,回到大營,你可要小心應付啊。”
許海風看他一副神秘的模樣,正要相詢,突然心中一動,方盈英那張英爽無雙的笑顏出現在腦海中,他雙眉一跳,脫口而出:“盈妹?”
方向鳴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莫非成了活神仙不成。”
許海風苦笑搖頭,自己的第六感近日來越發敏銳,有些事情,只要提個開頭,他就能自然而然地說出結果,而且往往十有九中,這個本事讓蔣孔明為之羡慕不已。
蘇春偉在一旁連聲催促,方向鳴無奈,只好招呼一聲,帶著一個千人隊,護送二位將領往北方大營趕去。
許海風回頭向來路看去,大草原上一片空曠,目力所及不見人蹤,沒來由地生出一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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